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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方向盤,裴敬川不易察覺地揚起嘴角,輕輕咳嗽一聲。
“我怕有人跟著,”陳駒終于扭頭:“你不會真的被報復吧?”
裴敬川沉吟片刻:“有可能。”
陳駒的眼睛睜大了。
要不是在車上,他一定會扯著裴敬川的胳膊,焦急地跺腳。
“別怕,”陳駒掏出手機,“我給爸爸打電話,他肯定有辦法。”
他很少牽扯這種棘手事件,這會兒還本能地想要求助父母,拜托他們幫忙解決。
手腕被牽住了。
不知什么時候,車輛已經在路邊停下了,裴敬川安撫地拍了下他的手背:“真的不用,避避風頭就好。”
陳駒仰著臉:“怎么避?”
“就是躲幾天吧,”裴敬川想了想,“以免回家路上給我一悶棍。”
都凌晨一點多鐘了,車內空調溫度適宜,可陳駒還是覺得口干舌燥,一方面是焦急,另一方面則是,某些情況下,裴敬川這人有些不太注意。
車內就他們兩個,這樣緊閉的空間,本身就容易添加曖昧。
何況裴敬川還向他探身過來。
沒了領帶和安全帶的禁錮,襯衫敞開了點,從陳駒的角度,幾乎可以把那緊實的胸肌看得一覽無余,大概是身處私密環境,裴敬川不需要像在外面一樣維持形象,所以扣子又解開了一顆,從喉結,到胸膛,以至于小腹的形狀——
是比青澀時期成熟了的,有著濃烈荷爾蒙氣息的男性身體。
陳駒心頭一跳,倏然收回目光。
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。
都什么時候了,他居然心猿意馬地盯著裴敬川看,這會兒羞愧極了,臉都要燒了起來:“那、那怎么辦?”
裴敬川笑了笑:“在公司住一段時間就好,別擔心。”
怎么可能不擔心啊。
剛回國沒兩天,就牽扯到這么大的事,雖說陳駒知道裴敬川這樣的身份地位,肯定有專屬房間和生活助理,但腦海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,對方于深夜的高樓大廈間,俯瞰萬家燈火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