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對兩人來說,都算得償所愿。
之前太熟悉彼此了,哪怕有著六年的空白,也并不會產生任何陌生感,更不會覺得進度太快,甚至有時候陳駒還會恍惚間覺得,他們早該如此。
只是晚上睡的這些覺,算葷的還是素的,沒人能說清楚。
反正陳駒覺得自己有點虛。
而今天,他還真的不太想來,主要就是擔心裴敬川的身體,畢竟人不能,起碼不應該,怎么可以在連續的加班加點中突然興奮起來呢?
他曾經問過裴敬川,上一次有感覺是什么時候,裴敬川輕描淡寫,說不太記得了。
少來,有次親熱的時候說漏嘴,說在國外的時候,偶爾會悶在被窩里打發自己,就是用的陳駒照片。
陳駒差點沒跳起來撓他,但后來一想,他也干過這樣的事,于是就理虧,沒好意思拿人是問。
司機按下電梯鍵,恭敬地退到一邊。
陳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。
他雖然很早就渴望和裴敬川突破最后防線,但陳駒做夢也沒想到,地點會是在對方的辦公室內,掛電話之前,他曾經委婉地問過,要不,還是裴敬川回來,在家里弄完,洗澡什么的不也方便?
裴敬川罕見地拒絕了他,說不行,正支棱著呢,你快來,抓緊時間。
草,這特么跟父母交代說快吃飯,等會就涼了有什么區別?
電梯上行。
陳駒緊張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。
同時心里瘋狂祈禱。
軟掉、軟掉、軟掉!
他們都還年輕,以后的機會不說多的是,起碼還是有的吧,今天的任務就是給裴敬川的情緒安撫下來,然后逼著人好好睡覺。
據說已經二十九個小時沒閉眼了。
真當自己是鐵人啊!
都特么這樣了,還惦記著讓陳駒趕緊過來。
陳駒無奈。
他剛踏出電梯間,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。
這層是直通總裁辦的,只有裴敬川和特助等幾人能上來,空曠,安靜,再加上裴敬川提前交代過,所以發出怎樣的聲音都可以。
陳駒的后背撞在墻壁上,裴敬川護著他的后腦勺,急切地吻了上來。
是充滿占有欲的繾綣。
陳駒順從地配合著他,仰著脖子,任憑裴敬川扣著他的下巴,然后逐漸往下,一點點地撫摸喉結和鎖骨,這會兒是中午時分,外面秋高氣爽艷陽高照,樓下車流不息,上班族正在咖啡廳里點單,午餐后的員工趁著休憩時間,三三兩兩地去茶水間里聊天,一片祥和下,無人知曉三十六層的總裁辦里,光天化日,有人耳鬢廝磨,正在纏綿。
跌跌撞撞的,又一塊兒滾到了沙發上,陳駒跨坐在裴敬川的大腿上,喘著氣:“……不行。”
他是真的害怕。
但不得不承認,裴敬川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,除了那點難以啟齒的隱疾之外,他能單手給陳駒扛起來走回家,雖說那么長時間沒有睡覺,男人的下巴已經冒出了隱隱的胡茬,看不出來,蹭著陳駒的側頸了,才能感覺到點扎,而那張臉依然英俊,西裝革履,只有領帶提前抽出來,解開兩粒扣子,多了點斯文敗類的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