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任儀左等右等都不見段湛川回來,他摸著手上用藏藍色布匹大致裁好的衣邊,用大拇指食指量著男人大致的體型,就怕短了。
他咬掉線頭楞了一下,中午段湛川還沒有回來之前,他拿起鐮刀的手竟然想往那兩人脖子抹去……
他糾結地把弄手上的衣角,面色瞬間蒼白如紙,寬大衣服包著身軀勉強掩下慌亂,宋任儀想不明白,他怎么會有這種害人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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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么呢,這么入神。”
段湛川剛進門放下手中的背簍,就見宋任儀看著手中的布匹看得出神,整個人像是要陷在里面一樣,一只手握住針無意識往手上戳去。
段湛川急忙跑過去拉下他的手,這才避免受傷,他上下左右看到沒有血跡才放心。
等到緩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剛剛干了什么事情,有些懊惱剛剛瞬間的想法,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宋任儀當成登徒子。
隨即在宋任儀看不到的地方打了自己手背一下連忙轉移話題:“任儀,我今天賺了七十文,除卻米面成本來說,凈賺30文。但是這其中自然也有你和小寶的功勞,這三十文我自然也要上交,但……”
段湛川特意話鋒一轉賣了個關子:“我其實還賺了一百兩,買了布匹和其他東西,只剩下九十兩了,這些一并給你。”
宋任儀看著他手中的銀子和幾張銀票覺得不太真實,等真摸到手上時候有著恍如隔世的感覺,沉吟半分:“你是不是干壞事了。”
不然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,想到段湛川最喜dubo,剛稍微放下的心結又升起來,把銀票推給他,頭扭過去留下后腦勺給他。
段湛川有時候真拿宋任儀沒有辦法,如小孩一樣隨時要哄,不過轉念一想,他不就是個孩子嗎?
他寵溺笑笑:“之前夢里的神仙告訴我幾個配方,我這不是去給你配藥了嘛,那大夫買斷了我的藥方,所以給了我一百兩。”
宋任儀摸著手里買來的布匹,自從段湛川變好之后,自己安逸了許久,連平時不敢肖想的肉包都觸手可得,要是突然奪去他現在這種生活,那就權當黃粱一夢了:“真的嗎?”
段湛川把銀兩重新推了回去放在他的身邊,給旁邊的小寶幾兩拿在手上讓他玩,拿出藥膏直接用食指取出一塊膏狀物仔細涂抹在宋任儀的手上。
他很仔細把小傷口也帶上,等到手上處理差不多了,走出去背對著屋里道:“當然是真的,好了,身上的傷也抹一下,下午我帶你和小寶去縣城,我們給家里購置一些生活用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