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潺聽他說這個,瞬間有了不少興趣,取出軟墊靠在上面,思考他這句話的可信度。
若是路上隨便一個人告訴你,你得了絕癥而只有我能治這種大話,想必也沒有什么人會相信的。
段湛川深知他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證明,便一步一步引導他:“公子,我的治療方式和一般大夫不同,我只需要平常所食的食材就行。”
這話倒是引起蘇潺的興趣,他還沒有聽過這般別致的方法,左手手指不動聲色地輕敲一下面前的桌板。
他掀開簾子:“去這位公子家看看吧,說不定還能給你家公子續命幾天?!?/p>
蘇余不喜歡他說這種喪氣的話,賭氣地把蘇潺掀開的簾子狠狠拉了回去。
蘇潺收回手,無奈指著外面的蘇余對著段湛川調笑道:“你看這小孩子脾性,我也管不住他?!?/p>
“和我家夫郎一樣可愛。”
如果宋任儀被寵著長大,那么他此刻定然也像那個少年般單純善良,敢于表達自己的各種脾性。
他與蘇潺約好石頭村山上見,先行下車架著牛車載著車上的宋任儀和小寶直接拉著人離去。
想到之前村長說的話和今日見到那人銅板上還殘留的氣味,段湛川皺眉。
這村子還真不能多待。
蘇潺的身份有疑,而這說不定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,足以讓他擺脫這個山村。
想到蘇潺對蘇余話中有話句句都是溺愛,還真是有些羨慕,蘇潺把愛意藏在心里,要是那天身體好了,說不到他們二人還能修成正果呢。
想到任儀,段湛川眼角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。自從大漢走后,任儀就一直依偎在他身邊,段湛川只覺得心都化了。
他把對方的頭發撥亂又撫平,一根呆毛翹起來,段湛川用手給他壓下去:“剛剛回來到現在都沒有講話,是不是不習慣和人相處?!?/p>
宋任儀把頭放到他的手上蹭蹭,像個小貓一樣,語氣糯糯道:“沒有的?!?/p>
他就是感覺自己少了很多東西,越想越難受。
“年紀也不大,倒是學會裝深沉了?!?/p>
宋任儀這年齡放到現代,那還是個大學生,整天忙著趕課無憂無慮的時候,哪像現在跟著他受苦啊。
段湛川目光來回在院里望望,不遠處有一塊自然鼓起的土堆,他腳試探的踩踩,感受到軟硬適中,蹲下去用手在地上挖起來。
等確認好大致位置,倒上水用手掏出土塊與水充分揉勻,等到稀稠程度差不多時候把它揉捏成成□□頭大小般的圓球。
隨后就地取材,折了一塊拇指寬扁長的樹枝,鋒利那頭在泥巴上來回雕刻,半晌大致輪廓變出現在眼前,小人頭上的簪子細節丑的難看,段湛川隨手刻了兩道子上去,只能看到是朵花。
他對自己杰作極為滿意,把那塊半成品放在地上,拿出另外一小坨泥巴又捏了個小孩子,依然極為粗糙。
段湛川看著手中奇形怪狀的成品,深度懷疑是這泥的問題,一本正經道:“任儀,你別看它丑,我盡力了?!?/p>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