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流宛雖疑惑卻未多問,應了聲便走進去,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,拿出筆墨紙硯,與早來的小孩子交流起來。
嚴大人沒想到他還會見到宋秋葉,再次相見連孩子都這般大了:“上次見,你還叫我夫子,怎么現在這么生疏。”
宋秋葉扶著肚子,連眼神都未看過來,拉著段湛川就要走:“當不起嚴大人的學生?!?/p>
“你還怨我啊,秋葉?!眹婪蜃赢斎蛔詈蠡诰褪钦`解了這位學生,現在看來好像做什么都無法挽回。
“沒必要。”宋秋葉心情不好,拉著段湛川轉頭只給嚴大人一個背影。
段湛川看出他的不適,護著他沿著皇城走出去,在拐角前回頭,那位嚴大人好像還在看過來,眼底全是懊悔。
當年的事情,與這位嚴大人怕是脫不了干系。
段湛川將宋秋葉送回后,只身來到新買的鋪子,前主鋪已把自己的東西拿走了,他走進去,只留下幾位簽了死契的奴隸,算是他全款買下鋪子送的。
三個人都是老手,要是有不懂得的地方也可以問他們。
段湛川剛推門,那些人就站過來表忠心:“老爺,我們三人對京城都很熟悉,之前老爺都是叫我們采買食材的?!?/p>
“我們三人是兄弟,跟老爺走南闖北,干活更是一把好手,以后都跟著老爺混,全聽老爺的。”
段湛川見他們也足夠老實聽話,也就留他們自己做事,他今日來鋪子是來接手準備,等到年后再開張。
那幾人就住在店里,段湛川告訴他們只需要每日打掃即可,暫時不需要商量開張的事情。
京城街上更多的是小吃糖人,還有些耍雜技噴火的魔術,就幾步路,段湛川就發現許多新鮮玩意,一條街正好到盡頭,一間有著極為濃重胭脂味的樓坐落在一側。
黎鷹在門口與女子拉拉扯扯,抱著那人就要進去,他的背后還跟著幾位紈绔子弟,根據相貌體態特征,和皇上給他那份名單上描述的差不多。
看來就是這幾人了。
段湛川正好沒活動身子,他轉了轉手腕,在旁邊小販買了頂帷幕戴上,隨手拿了佩劍跨在腰間,裝成俠客的行頭緊隨在他們之后。
一進去才發現別有洞天,不像是青樓該有的樣子,反而錯落有致,較為別致精美的輕紗掛滿整座大堂,將客人隔開,前面有一位露肩女子跳著熱舞,底下的客人手中拿著花朵,如果看上就能用銀子砸過去。
段湛川的偽裝很成功,只收了入場費后也沒人愿意與他這種無權無勢的俠客搭訕,他暢通跟著黎鷹的腳步來到中央的位置上落座。
臺上的女子還在扭著身軀,舞還未跳完,地上就有不少女子,有專門的小孩上去把銀兩和花束撿起來放在簍子里。
黎鷹對這種舞蹈已經免疫,沒興趣移開眼睛,對著幾位兄弟道:“你們知道之前那位哥兒不,就叫那什么宋秋葉?!?/p>
“我今天見到他了,哎呦,被男人搞大肚子,還裝清高呢。他男人也就是個村夫,就是長得好看?!?/p>
旁邊余家余槐難得見黎鷹夸一次人,問道:“能多好看,讓黎大公子這般評價?!?/p>
黎鷹有一說一:“嘖,就東城那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