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,我就說那小子前幾天那么決絕要分家,原來是私藏了錢啊。玉荷,跟我去段小子家里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
蹊蹺
月明星稀,饒是初春也略顯寒意,宋任儀把床鋪上新買的被子后,難免出了一身薄汗。
春衫較為簡單,汗意粘著衣服的內襯,若隱若現間露出偏粉的肌膚,胳膊抬起拭去額間的汗滴,垂下后肩膀上衣服也跟著滑落。
段湛川想要過來幫忙,就看見那人圓肩和連著過去清晰的鎖骨。
少年身上一晃而過的美景在段湛川腦海里來回躍動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隨后深吸一口氣,二話不說奪門而出,神色是他自己察覺不到的慌亂:“我先出去。”
宋任儀把衣服拉上來,落寞的看著他走路差點絆倒到房門口的樣子,托起臉頰歪頭有些疑惑,他的夫君人不僅失憶了,現在連他的意思都看不懂了。
吹了少許的風壓下燥熱,段湛川看著屋里坐著的宋任儀,左腳停在空中不知道該不該進去。
他兩輩子加起來都這么長時間了,在戀愛方面卻還是個毛頭小子,只是偷偷覬覦的美景便不由自主紅了臉。
想到眼前潔白如雪的宋任儀,他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,一股腦全沖腦門上,他覺得鼻尖癢意襲來,手抹了一下定睛一望,紅色的血與手互相輝映。
宋任儀看他在門外愣住的模樣,披上外衣走出來把他的頭仰起來,用手幫他捂著鼻子:“怎么了,先仰著頭等血止住再說。”
喉嚨間倒流的腥味還混著宋任儀手上的清香,他調整好呼吸在心里念了還幾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。
段湛川自認為揚起了真切的微笑:“任儀,我沒事。”剛止住的血又順著地方下來。
他覺得只要自己不看見宋任儀就沒有事情,宋任儀跑過來關心他的模樣太過單純,段湛川實在不敢讓他知道自己齷齪的想法。
美人在懷心不亂,等哪里舉辦忍者神龜他必定要去參加。
時候不早,段湛川終于止住了血,剛起身就被大門外踩碎樹枝的聲音吸引過去,幾人拿著火把走了上來,火苗點亮地上的路,還能聽見一個婦女咒罵的聲音。
“沒想到段小子存了這般糊弄我的心思,我就應該把他錢全都搶過來孝敬我,玉荷你說說你在車上都看見了啥?”
黑夜中一位稍年輕的少女道:“奶奶,什么都有,那肉還是豬后腿,紅彤彤的可好看了,肥瘦相間還能榨油。”
段湛川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,大概明白,還是下午回來惹出的禍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