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又問了不少人,直到趙叔拉著馬車緩緩?fù)T诙握看媲?,上面跳下來一個人赫然就是他找了半天的段鴻。
段鴻跳下車,挽起袖子和褲腿走過來道:“你小子,我聽說你可找我許久了,是分家出了問題嗎?”
段湛川揚起笑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起悄悄話:“村長,你這也知道,段奶奶不肯善罷甘休,大半夜都鬧到我家里去了,你看看有沒有法子?!?/p>
“哦對,當然不可能讓村長白忙活,我最近找了個路子,這肉就當做謝禮,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忙?!?/p>
村長接過肉,左右圍繞著段湛川看了一遍,舉起大拇指夸贊道:“你小子還真是悶聲發(fā)大財啊,行啊,去我那里說吧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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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查
村長家在整個石頭村的正中央,據(jù)說是當時有名的算命先生欽點的位置,說這個地方是個風(fēng)水寶地,只要這個村的老大在這,那么必定生活蒸蒸日上。
那處地勢偏高,需要上個坡才能看見村長的家,一進門就是個宏偉的大院子,從外面看財大氣粗,連門口被人踩著的石磚都是青石瓦。
段湛川心里隱隱明白了幾分,不過話說回來,村長家富麗堂皇和其他村民家樸實樣子根本就是兩個樣子,難道不會有人去懷疑嗎。
沒等他落實想法,段鴻抬手砸了幾下門,過了一會兒,門縫里露出了一個眼睛,看見是村長,左右張望沒有別人,才放心把門打開。
段鴻對自家夫郎這般小心很是不明白,一天天像作賊般憂慮,之前的那副天真樣子蕩然無存,整個人看過去十分頹廢。
段夫郎嘴角急出好幾個皰疹,顯得那張蠟黃的臉更加蒼老,他無精打采站到段鴻后面半步的位置,粗布麻衣上起了不少褶子,極具消瘦之后,連之前的衣服穿著都空空蕩蕩。
段鴻沒繼續(xù)管段夫郎,在前面大步走著,把段湛川引入正門對著的大廳之中:“見諒,我家夫郎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的,我說他,他也不聽?!?/p>
段湛川在后面跟著他的步子走著,眼睛瞄著旁邊走路稍緩的段夫郎,提了一嘴:“段夫郎腿腳不方便啊,怎么不坐著休息?!?/p>
段夫郎聽到這句像是聽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,猛的轉(zhuǎn)頭望過來,緊張拽著袖子:“沒,沒什么,段小子你快去和我夫君去正廳吧?!?/p>
走在前面的段鴻臉上不耐,拉著段夫郎讓他坐在板凳上,語氣頗為急躁。
“都說了讓你不要亂動,我都說了那碗不是你打碎的,你害怕什么?!?/p>
段鴻沒再管他,直接拉著段湛川走進屋子為他斟了一杯茶,放到他面前,兩人面對面坐著。
段湛川有些緊張,怕被人看出破綻,拿出肉放在桌子上,眼睛卻飄忽不定四處看:“村長,你說段奶奶隔日鬧上一回倒也可以,可是她要是沒事就來我家一趟,你說這可不是耽誤事嗎?”
段鴻對他的行為表示理解,他之前就不同意他弟弟娶那個潑辣女人,現(xiàn)在人在家里也不安生,多少人狀都告到他面前了,礙于面子沒有給他鬧翻,這要是細數(shù)下來,那個女人惹出事情幾個手都未必數(shù)的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