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太過安靜,這和他預(yù)想的不一樣。
那幾日毆打黎鷹與嚴羅談心,再激怒五皇子,不就是送了一根導(dǎo)火線,這些人只用奏折彈劾他,這種情況不應(yīng)該七嘴八舌吵起來。
段湛川想入神,宋秋葉給他夾口生姜他都安然自若吃下,直到舌頭上一股難掩味道傳來,喝了好幾口甜水才緩過來。
宋秋葉一副開心樣子,讓段湛川也不舍得說重話,在他鼻尖輕點了一下:“夫郎還真是調(diào)皮。”
他在宋秋葉肚子上放著,感覺肚子圓了不少:“現(xiàn)在孩子應(yīng)該快五月了,最近晚上要是睡不著就叫醒我,我給你講故事。”
這個時候孩子大了壓迫內(nèi)臟,睡不著很正常,他也愿意陪著自家夫郎一同看月亮。
“好啦,夫君。”宋秋葉笑靨如花,給自己夾了口菜,在夫君懷里撒嬌。
小夫夫正在談感情,段湛川剛想在夫郎額頭上香一口,那位吃飽的文臣站出來,嘴里的飯還沒有完全咽下,也要大聲打斷其他人的進食。
“皇上!”文臣極力快速咽下嘴里的東西,然后聲如洪鐘,好不容易安靜的大殿熱鬧起來。
幾位擁護五皇子的人也跟著跳出來:“皇上,段湛川能有今日的囂張,都是仗著皇上的寵愛,他一個外臣有失禮數(shù)。”
“啊,前一月黎丞相家小兒子無辜被打,他剛來不就是與段湛川結(jié)仇,不是他打的還能是誰啊。”
段湛川的薄唇掀起冷笑,冷靜站出來:“是黎鷹說的?還是你們瞎猜的。”
文臣沒想到這時候這人會站出來,語塞頓住,旁邊的另一名文臣趕緊接話:“肯定是你,那天在街上百姓都聽見了,你黎公子放下狠話,要不是公子大度,可就被你欺負了。”
“我狠話?”段湛川有那么一瞬間懷疑是自己記憶出了問題:“你家小哥兒挺漂亮啊。”
段湛川痞氣站著,輕佻著后面那位貌美哥兒。
那位文臣氣的擋在小哥兒面前,手指著他:“你這人怎能如此無理。”
段湛川還以為他不知道呢:“你也知道這樣無理啊,那我夫郎憑什么就被當街佻薄。”
他也就淺淺開了玩笑,甚至連那位小哥兒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。
段湛川不管這位文臣如何臉色精彩,彎腰給那位哥兒道了歉:“抱歉,剛剛是我唐突,只是一時間想為我自保清白,辱了你的名聲。”
文臣差點就倒戈在段湛川手上,連大殿不少姑娘都有些欽慕他。
試問還會有哪位漢子當面給一個小哥兒道歉,而且他并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,充其量就是夸贊了方的容貌,這在他們之間也是很常見恭維的話。
大殿內(nèi)氣氛凝結(jié),段湛川看著上頭的皇子位,不知什么時候那位五皇子找機會離開了宴席。
段湛川退后一步,警惕看著四周,著皇上那邊稍微示意。
宋秋葉也看著他肌肉緊繃,縮在他的后面,與宋湯段流宛同坐著。
文臣還以為段湛川害怕了,嘲諷話還沒說出,外面一道血濺了過來,幾個小卒拖著身子跑過來,只留下一句:“五皇子造反了!”便倒下了。
“亂套了!亂了。”
文臣來不及請柬皇上,護著家人四處逃竄,外面兵戈相見,冷兵器擦出嗖刷的滋啦,戰(zhàn)鼓聲聲,箭雨不斷,幾根落單的劍自門外進入大殿,直立在地上,彰顯出此刻外面的紛亂。
元宵節(jié)
皇上身邊的太監(jiān)見慣這種場面,
幾名保護皇上的暗衛(wèi)也從夜色中走出,手握緊刀,對著門口的方向。皇后見局勢不對,被幾名暗衛(wèi)護送先行離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