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半夢半醒輕喃的聲音,語調綿軟,對裴淮聿沒有任何的震懾力,倒像是撒嬌。
他幫她扣好xiong前的衣扣,完全依靠于自己的克制力。
急什么,他們還有地久天長。
裴淮聿是這么想的,也帶著這個想法,閉著眼睛,一直到天亮,也沒有睡著。反而大腦皮層越來越亢奮,他恨不得馬上到九點。
清晨的別咬我這里
好像溫度有些高,但是也沒有很燙。
她再想重新試一下他額頭的溫度的時候,裴淮聿睜開了眼睛,他一晚上沒睡,倪霧醒了的時候他就知道。
只是沒睜開眼睛。
頭疼,眼眶帶著一種酸脹。
裴淮聿知道自己發低燒了,按照正常治療,他現在還不到出院的時間,再加上昨晚上洗了個冷水澡。
他看著倪霧,眼底蔓延著笑意。
不等倪霧開口,他的嗓音帶著清晨的沙啞,薄唇貼在她耳邊,輕吐,“我是庸醫。”
倪霧起身不管他了。
他的身體,他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。
她去了一趟洗手間,簡單的洗漱一番,看著鏡子里面,自己xiong前的痕跡,就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不是夢。
給女兒打了一通電話。
歲歲說,有位宋叔叔早上來送了早餐,現在就在門口等著她上學。
倪霧讓歲歲把手機給宋琛。
“宋助理,這么快就回濱城了啊,工作結束了嗎?”
那端宋琛聽著倪霧的調侃,摸了摸鼻子,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?!澳咝〗悖蜌饬?,我會照顧好倪安小姐。”
倪霧從洗手間走出來。
裴淮聿站在門外,把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頸上,微微抵著,把她抱了個滿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