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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,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的兩句話,是如何讓我緊繃的神經(jīng)松懈下來的。
外面下著瓢潑大雨,我在屋里泣不成聲地講述最近發(fā)生的事。
他很安靜下來,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陪伴著我。
發(fā)泄完情緒,我才后知后覺有點尷尬。
“抱歉,我失態(tài)了。”
男人跟旁邊的人小聲交談幾句,吩咐了什么。
接著對我語氣溫柔。
“姐姐,你心情好點了嗎。”
“嗯,你,為什么叫我姐姐。”
他告訴我,他是爸爸在我走丟后收養(yǎng)的孩子。
爸爸和媽媽一直都不相信,我已經(jīng)死了。
所以這些年,他們一邊找我,一邊又暗自收養(yǎng)了一個孩子。
以防他們離開人世后,我再找到家,沒人庇護我。
聽到爸媽對我的用心,我不由得眼圈又紅了。
“姐姐,我是被程叔叔從黑拳場救下來的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靠程叔叔給的本金在海外闖出了一片天地,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保護你。”
“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聽他的聲音,我推測他年紀并不大。
可傅沉舟和段驍幾乎是壟斷了京市黑白兩道,勢力遍布全國。
我不想讓他白白送死,故作輕松道:
“沒事,我應付得了”
對面輕笑一聲,沒再多解釋。
“好,姐姐的養(yǎng)母去世了,我理應也出席葬禮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讓助理訂好了機票,明天就能回去。”
“好,我等著你。”
那一晚,我久違地一夜無夢。
第二天,我早早預約了人流手術(shù)。
剛被醫(yī)生推進手術(shù)室,傅沉舟和段驍就闖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