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任憑他發瘋,沉浸在暴富的喜悅里,一路哼著歌回房間。
那份合同我打算藏好,以免被周笠知道,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13
可我沒想到,它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周笠手中。
看著他手里的合同,我心驚膽戰。
“周笠,你干嘛翻我東西?”
我從未見過周笠這樣陰沉,像是下一秒要殺人似的。
我能感覺到,他很生氣。
可是抬起頭的瞬間,他對我恍然一笑,語調平靜,“老婆,你想要房子可以告訴我,為什么要背著我找別人?”
他神色凝住,“你忘了你之前怎么說的?只要我不趕你走,你絕對不會離開我。”
“為什么要騙我?”他痛苦地低頭抓住自己的短發,“為什么給了我希望又要我失望?”
我后退幾步,語無倫次,“我我當初只是隨口一說。”
“我不管!”他緊緊盯著我,“你隨口一說,可是我記到心里去了!”
“周笠你聽我說,”我斟酌著,“周董已經給你物色了新的結婚對象。她一定比我優秀,以后我們各自安好,行嗎?”
周笠目光寒涼,“他給我物色?你以為我會聽他的?”
“這不重要,”我笑了笑。“重要的是,他愿意出錢,幫我解決困境。周笠,我隨時都可以走,再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威脅到我了。”
我拿上已經收拾好的行李,作勢離開。
周笠再也繃不住,慌亂地追著我,“夏穎,你走一下試試!”
“夏穎,別走好不好?”
“夏穎!”
他坐著輪椅,無法下樓,從樓梯上跌落。
頭被磕破流了好多血,渾身疼痛。
我頭也不回。
14
周笠行動不便,卻來找了我很多回。
他求我不要和他離婚,來來回回只有那么幾句話。
他說,如果我留下來,他愿意給我他的所有財產。
他大庭廣眾之下,扇自己耳光,說自己從前就是個混蛋。
他在我家樓下徹夜等候,有時淋了一晚上雨,被送到醫院時幾乎高燒到神志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