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上一世它被林深用鋼琴夾斷變形,致使我再也彈不了琴。
可現在,它修長、纖細。
我緩緩摸向自己的肩膀,上一世,我就是靠著沒有傷疤的肩膀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的。
因為林深小時候被燙傷過,他的肩膀有疤。
可,江雨柔卻用滾燙的開水澆在我的身上,將我燙的體無完膚。
只為了拍視頻的時候,能讓我完美還原現場。
想起那些令我頭皮發麻的痛苦,我不由蜷縮著身子。
可是,心里的恨意還是讓我忍不住渾身戰栗。
我緩緩走向廚房,看著刀架上锃光瓦亮的刀,我抬起手,握住了刀把。
我拎著刀上了樓,然后停在了主臥門口。
房間里傳來江雨柔和林深的喘息聲。
林深突然大聲叫了一聲,江雨柔慌張道:“深哥,小點聲!讓我老公聽到了不好。”
我心下一沉,就聽林深不屑地道:“他聽到了又能怎樣?我就是要讓那個窩囊費知道,只有我才能讓你盡興。”
“還有,阿柔,你別忘了,你現在是我老公。”
“以后,我不準你喊他‘老公’。”
江雨柔寵溺地笑道:“壞蛋,知道了。只要你能高興,能忘了那件事,我什么都聽你的。”
林深這時又問道:“不過,阿柔,他真的會乖乖為我背鍋嗎?我好怕,好怕他會拆穿我們的謊言。”
“到時候,我就真的沒臉再留在你的身邊了,更沒有臉活下去了。”
江雨柔立刻緊張地說道:“別怕,他會乖乖替你背鍋的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愛我,他怎么舍得離開我?”
“再說了,現在他已經無處可去了,鬧離婚也不過是想要我說愛他而已。”
“他喜歡聽,我就多說兩句好了。”
我只覺得一顆心跌入冰冷的谷底。
原來,江雨柔早就知道林深是裝病。
她只是想要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保護他、和他茍且。
原來,她一直以為我根本不可能離開她,就連離婚,也只是求她愛我的戲碼。
原來,他如此看輕我!
我愛的究竟有多卑微,才會讓她自信到認為我連一絲尊嚴都沒有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