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師父聲音在幻境中響起:
"四品武者就像運河閘官,搬是木船,漕是碼頭,你現在要造的是能停戰船的鈞倉!"
經脈、丹田,這一刻仿佛被撐爆!
宛如無數刀片割骨!
……
丹田內如洪水沖擊的河道。
真氣洪流中,突然浮現父親的面容——
不是記憶里溫潤的書生,而是詔獄水牢中那個血人。
"人道是江氏稅紋、九章算律并稱天下雙絕……"
他咳著金粉般的血沫,鐵鏈在稅紋上勒出深痕,“卻算不清親兒子的命數。”
我猛然驚醒,發現掌心正無意識地臨摹父親獨創的"江氏稅紋"。
那些曾以為遺忘的公式,竟深烙在血脈里。
玉佩裂紋已蔓延到蛇尾,我渾身經脈如遭萬蟻啃噬。
三品丹田內的絮狀真氣,發生變化!
凝成細絲,聚絲為線,織線為網。
最后凝成一個蜂窩結構!
蜂窩狀丹田瘋狂旋轉,每一格都在吞噬真氣。
真氣在雙蛇銜尾的外圍不斷循環!
每轉動一圈,顏色精純一分!
三品時,丹田如絮狀。
如今已三千鈞真氣和雙蛇玉佩,將我丹田筑成了一個蜂巢!
四品了!
我記得《曉生江湖》記載:"三品看搬漕,四品觀稅紋,五品斷生死,上三品者皆非人!"
我睜開眼!
天地萬物入眼,變得錯落有致,層次分明。
外面雪壓樹枝的輕微的沙沙聲,地下冬眠的昆蟲蠕動聲。
甲字號牢舍囚犯的打鼾聲,甚至塵微臺中滑動的齒輪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