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哽咽著,視線模糊成一片,“你知道嗎?被他們用黃鱔折磨的時(shí)候,我總想起小時(shí)候你教我寫名字。”
“你說云枝兩個字,要寫得像春天的樹枝,溫柔又有力量。”
“可你親手把我折成了枯枝啊。”
“你有什么資格說一句,你是我的親人?”
哥哥的臉?biāo)查g慘白,他手里的王冠
“當(dāng)啷”
一聲掉在地上。
陸景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。
“云枝,我知道錯了!青瑤是假的,一切都是假的!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我把陸氏給你,把命給你……”
“你的命?”
“在你看著我被全世界圍觀的時(shí)候,你的命在哪里?在你說我欠青瑤的時(shí)候,你的命又在哪里?”
我指著自己的腿,“陸景珩,你看清楚!我的腿站不起來了!我的子宮被摘除了!我再也不能跳舞,不能做媽媽了!這些,你拿什么賠?”
“用你的命嗎?”
“你的命太賤了,賠不起。”
陸景珩僵在原地,像被抽走了靈魂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顧硯深的保鏢上前一步,低聲提醒:“先生,該進(jìn)行儀式了。”
顧硯深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重新牽起我的手,這一次握得很緊。
我們并肩往前走,經(jīng)過陸景珩身邊時(shí),他突然跪了下來,死死抱住我的腿。
“云枝,求你了……”
“再給我一次機(jī)會,就一次……”
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,可心里卻一絲波瀾都沒有。
顧硯深彎腰掰開他的手指,語氣里聽不出情緒:“陸總,請自重。”
哥哥站在一旁,看著我被顧硯深牽走,突然喃喃自語:
“小時(shí)候你總說,哥哥的懷抱最安全……”
我腳步頓了頓,沒有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