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曼麗第一時間從人群中沖了出來,她甚至沒去看王琳的傷勢,而是猛地回頭,通紅著眼眶,手指直直地指向我。
“是她!是蘇念把王琳推下去的!剛剛這里就她們兩個人!”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像刀子一樣扎在我身上。
我沒有辯解,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。
我只是越過所有指責和議論的腦袋,將目光牢牢地鎖在王琳的臉上。
我清晰地記著上輩子,她雖窮,但卻從未跟其他人一起對我做出過分的事。
王琳疼得滿頭大汗,但在接觸到我視線的那一刻,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。
她的眼神躲閃,愧疚,心虛,恐懼種種情緒在她臉上交織。
輔導員和班長匆匆趕到,撥開人群。
“怎么回事?王琳,怎么摔的?”輔導員急切地問。
喬曼麗搶著說:“是蘇念!老師,就是她!”
王琳的嘴唇哆嗦著,她不敢看我,也不敢看喬曼麗,最終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臂彎里,聲音細若蚊蠅。
“不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腳滑,不小心摔下去的”
喬曼麗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。
她精心策劃的栽贓,卻在最后一步失敗。
但她只愣了一秒,立刻話鋒一轉,臉上重新擠出悲痛的神情:“王琳家境困難,現在小腿骨折,這幾萬塊的手術費怎么辦?”
她說著,直接轉向我,聲音陡然拔高:“蘇念,你剛拿了五千塊獎學金,你不會見死不救吧?”
喬曼麗的目的很明確。
只要我在全班的道德審判下,捐出任何一筆“非自愿”的錢,她就能考系統再次獲利。
我迎著喬曼麗的目光,平靜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