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校通知了她家人,只聯系到一個80多歲的奶奶,耳朵都半聾了,講也講不清楚。她班主任便報了警,最后在中聯那片找到了人。她入職了那邊的一家酒吧,說要退學。”江明錚頓了頓,看著她又饒有興致地補充了一句,“她父母離婚多年,跟著奶奶長大,家里家徒四壁。”
許多米說了很多謊,但她說她是山里出來的,家里窮是一句大實話,大概是窮怕了,所以她賺來的臟錢幾乎都用來縱情聲色,她奢侈地養著自己,一分錢沒存,為了還上錢,她不得不去賺快錢。
簡泠撩起眼皮,眼神冷漠,“跟我說這些干什么?你在幫她賣慘嗎?”
江明錚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笑,明知道她不會動容,但他就是忍不住賤這一下,“我無聊啊,想再看看你鐵石心腸的樣子。”
他又煞有介事地說:“我以為你會報警抓她。”
簡泠輕嘲一聲,反問:“你會讓我報嗎?”
“你不提怎么知道我不會?”他露出一副期待的樣子,像簡泠敢提他就會應。
可簡泠不上他這些無聊的當,她垂下眼,“戲弄我很有意思?”
江明錚不會讓她報警,并不是他袒護許多米,而是他不會允許清遠高中的事情鬧到警察那兒,他們有他們的規則,報警等同于對秩序的一種破壞。許多米的事他沾了手,那無論如何警察都不能再碰。
簡泠看透了這一點,所以她提都不提,正如她也不問江明錚怎么找到的南陵里,江家家大勢大,找個人輕而易舉,江明錚這樣大喇喇地找過來,何嘗不是一種威脅呢?
她想到這兒心里一沉,再也沒有心思和他兜彎子,她譏誚地扯了下嘴角:“江明錚,直說吧,你來干什么?”
“不是你說的嗎?”江明錚的神情也倏然認真,他將手里玩了許久的餅干放下,站起身,他的身高讓他有種很強的壓迫感,影子沉甸甸地籠罩著她,令人逃無可逃。
他將她困在雙臂與桌子之間,輕聲說:“我來給你送把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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