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泠坐在車上,整個人靠著窗戶,看起來沒一點精神。
江明錚頻頻看她,終于忍不住問:“怎么不高興?”
簡泠嘲弄地勾唇,她扭過頭,目光極其冷淡地看著他,江明錚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,她為什么不高興不是明擺著的?誰被逼著離開家會高興?她心里記恨,話里故意帶刺,“舍不得媽媽啊,這種人之常情你不懂嗎?”
江明錚瞬間抿緊了唇,臉色難看下去,他沒媽媽,當然不懂,這是簡泠對他的反擊,她不高興也非得讓他也難受。
一句話讓氣氛降到了冰點。
簡泠等了一會,沒等來預想中的暴怒或刻薄的回擊,只看到一張壓抑著風暴的側臉,頓覺無趣,便又重新望向窗外。
一路沉默著開回了視界,兩人都冷著臉下車,江明錚包下了會所最大的包廂,足足有150平,一開門,奢靡之風迎面而來,里面的人玩得正嗨,但見江明錚進來,紛紛都停下了玩鬧,此起彼伏地叫著他“小江老板”。
江明錚臭著臉一言不發,徑直走到沙發中央坐下,簡泠頂著滿屋子探究、好奇又帶著點畏懼的目光,面無表情地挨著他坐下,兩人儼然一對雌雄雙煞,駭得在場眾人大氣都不敢喘,原本想湊過來套近乎的絨絨,脖子一縮,僵在原地也不敢動彈。
這跟此前說好的可不一樣,還沒開始慶祝,怎么就一副鬧掰了的樣子?
還是齊小咚見過大場面,他司空見慣地瞟了這邊一眼,無所謂地攬著絨絨的肩膀,招呼對手繼續打臺球,“愣著干什么,繼續玩啊。”
其他人猶猶豫豫,偷偷瞄著江明錚的臉色,見他只是陰沉地坐著,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活動起來,但唯有他倆坐著的沙發成了真空地帶,誰都不敢攏邊。
簡泠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,看著江明錚那張吃癟的臭臉,她心里那點郁氣消散了大半,甚至滋生出一種扭曲的快意。她饒有興致地側耳傾聽旁邊卡座里一個哥們鬼哭狼嚎地唱歌,那人五音不全她也聽得津津有味,手里還剝著葡萄。
江明錚用眼角余光掃著她,見她搖頭晃腦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,人都要氣炸了,怎么著?成了他女朋友就蹬鼻子上臉了?徹底不怕得罪他了?他越想越氣,連簡泠手里的葡萄都恨上了,氣急之下,他猛地前傾,沖著簡泠手里剛剝好的葡萄一口咬下。
簡泠看著空蕩蕩的指尖,默不吭聲地繼續剝,江明錚看準時機,繼續搶到手吃,連續幾個來回之后,簡泠被他這幼稚又蠻橫的舉動氣笑了,她抄起果盤重重放在江明錚手中,諷刺道:“堂堂一個小江老板,搶人葡萄吃,不怕別人笑話?”
“誰敢嘲笑我試試?”江明錚也冷笑。
他環視一周,其他人的聲音更大了,生怕被老大算賬。
簡泠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,腦子里盤算著此行的真正目的,突然,她別過臉去,發出一聲冷哼:“江明錚,你這人也就這點誠意和肚量了,刺你一句,你能記到下輩子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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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感覺大家追萎了qaq,都是斷更惹的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