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久到簡泠心里都麻木了,恍惚地覺得自己在聽香港黑幫電影的時候,門口才傳來一聲怒喝,“住手!”
是張詠的爸張長禾來了。
他知道兩人搶包廂的事,但江明錚最近給他找了很多麻煩,讓他沒工夫管這個小事,他沒想到張詠會帶著人去砸江明錚的場子,更沒想到他們會打得這么兇。
包廂已經面目全非,玻璃瓶子碎了一地,蛋糕混著酒水糊得滿地都是,那盞曾經流光溢彩、彰顯奢華的水晶吊燈,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金屬骨架和幾根可憐兮兮垂掛的電線,無數斷裂的、大小不一的水晶玻璃墜子散落在下方的狼藉之中。
一切陳設都遭受了毀滅性的破壞,真皮沙發被割開,茶幾被掀翻,巨大的液晶屏幕被砸出了蛛網般的裂縫……這個精心打造的豪華包廂此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。
而最麻煩的還是江明錚和張詠這兩個人,江明錚腦袋被砸破了,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,乍一看血肉模糊,張詠更慘,左手手臂扭曲地垂著,不知道骨頭斷了幾節,張長禾又心疼又生氣,不明白張詠30多歲的人怎么每次都在江明錚這個小zazhong手里吃癟。
“都是自家兄弟,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,非得鬧成這樣?”張長禾語重心長,擺著長輩的架子教訓他們,但沒講兩句,就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。
聽著像是江海打來的。
江明錚嗤笑一聲,并不關心,醫生幫他處理傷勢,他卻一直看著簡泠,從被挾持開始,簡泠便失魂落魄,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。她這樣的乖乖女好學生,大概看電視都不敢看這種血雨腥風的類型。
是他的錯,他的疏忽。
江明錚心頭漫上濃重的愧疚與疼惜,他伸手握住簡泠冰涼的手,那手冷得像浸過冰水,全是冷汗。他用力攥緊,指腹輕輕摩挲她手心,試圖傳遞一絲暖意。
簡泠反應遲滯地看向他,眼神空洞。
“媳婦兒,疼。”他可憐兮兮地眨眼,歪頭靠向她,刻意放軟了姿態賣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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