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
陸西晏冷冷一笑,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。
他往前一步,聞見她身上濃烈的酒氣。
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深邃的眼底覆蓋一層寒霜。
“看樣子安小姐真的很在乎這份工作,比你那可笑的自尊還看得重一些。為了豪未和歐騰的合作,連這些招數(shù)都用上了?”
他勾唇一笑,“早知如此,又何必當(dāng)初呢?我還挺想知道,為了合作,你還能做到什么地步?下一次,是不是該出賣色相了?”
“不過很可惜。”他薄唇微勾著笑意,冷冽的眼底卻盡是諷刺,“我對你,已經(jīng)毫無興趣了。”
“話已經(jīng)說得夠明白了,安小姐,聽懂了嗎?”
他的話像一把冰錐刺入安寧的心臟,冰冷透骨。
眼淚流了下來,流進(jìn)嘴里,是比酒精還苦澀的味道。
胸膛劇烈起伏著,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喘不過氣,就連提著塑料袋的手都不可抑制地抖了起來。
她怔怔地看著陸西晏那張冷峻的臉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從未想過這么難聽的話會從陸西晏的嘴里說出來,以前他可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跟她說的。
安寧滿臉都是淚珠,她將手里的雞絲粥小心翼翼地放在門口的石墩上,手指緊緊握住自己的包,什么也沒說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陸西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深一腳淺一腳,一看就喝得不少。
壓著胸腔里的煩悶,他轉(zhuǎn)身進(jìn)屋。
“陸西晏!”
身后忽然有人喊他,他轉(zhuǎn)身,對上安寧通紅的雙眼。
不知何時,她走了幾步又轉(zhuǎn)身回來,指著他的鼻子喊道,“你會后悔的!”
她哭得哽咽,“你這么欺負(fù)我,你會后悔的!”
“呵!”男人短暫的驚愕之后一聲嘲笑,“該后悔的人,應(yīng)該是你,安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