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出來了?他絕對看出來了!可怕的笑容……但是待在桌底的話,這人總不至于鉆進來找她吧她還是低估太宰治了。
太宰治在桌前蹲下身,視線與炸毛的小貓齊平。
他的目光從那雙圓溜溜的、帶著驚恐和茫然的貓眼,掃過微微顫抖的胡須,再到僵硬的四肢。
笑容加深了,帶著一種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,卻又偏偏用一種極其無辜和感嘆的語氣自言自語:“哎呀……花理去哪了?錯過了這么可愛的小動物出現(xiàn)的場景呢……真可惜~”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。
貓咪花理:“……”哈哈。
她下意識地想后退,爪子卻踩在了自己剛剛推下來的鋼筆上,一個趔趄,不熟練使用卻靈活的身體自己動起來,一個大跳四肢著地,弓起背對著鋼筆哈氣,她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叫:“喵嗷!”太宰治笑了笑。
花理驚恐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不知道從哪里掏出新繃帶,仔細地把兩只手都纏上,沒有漏出一點皮膚。
然后,他才再次伸出手,動作輕柔的,用纏繞滿繃帶的手掌,托住了差點滾落的小貓的腹部,將她整個提溜了起來。
繃帶的觸感隔著柔軟的絨毛傳來,花理渾身僵硬,四只爪子懸在空中,一動不敢動。
那雙鳶色的眼睛近在咫尺,帶著笑意。
“真可憐,”太宰治的聲音放得極輕,像是在安撫她。
“嚇壞了吧?好了好了……”他用纏滿繃帶的指尖,小心翼翼地、帶著點試探性地,輕輕撓了撓貓花理的下巴。
貓花理:“……”她本能地感到一絲舒服,喉間幾乎要發(fā)出呼嚕聲,但理智立刻壓過了本能,她繃著貓臉給太宰治來了一爪子。
太宰治似乎對她的反抗毫不在意,只是挑了挑眉,拎起小貓的后頸,站起身,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,將她輕輕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花理醬真是的,自己跑去哪里玩了?把小客人單獨留在這里可不太禮貌哦。
”太宰治一邊煞有介事地抱怨著不知所蹤的“花理”,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蹲坐在桌上、顯得格外渺小的貓咪。
他的目光掃過桌面,看到了被花理放在角落的兩份檔案,“唔”了一聲。
他的眼神在檔案上停留了不到半秒,便若無其事地移開,重新聚焦在貓咪身上。
“你是花理帶來的小貓~對吧”花理:“……”是個鬼,她是本人。
“嗯……”太宰治摸了摸下巴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絕妙的主意,眼睛一亮,“既然花理不在,那就由我代為招待你吧?小貓君想去哪里玩呢?”不等花理做出任何反應(yīng),他就自顧自地伸出手,動作極其自然地將小小的貓咪攏進了臂彎里,穩(wěn)穩(wěn)地抱了起來。
“走吧,”太宰治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輕松和愉悅,抱著貓就朝門口走去,“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……順便,等等我們那位不負責(zé)任的主人?”花理貓被他圈在臂彎里,太宰治身上剛剛沐浴完清爽的氣味縈繞在鼻尖。
她試圖掙扎,爪子鉤住了他衣袖的線條,太宰治卻毫不在意,手臂像鐵箍一樣穩(wěn)固,帶著她離開了辦公室。
夜色已深,港口城市的晚風(fēng)帶著涼意和海水的咸腥。
太宰治抱著貓,步履悠閑地穿行在橫濱的街道上,目標明確地走向鶴見川的方向。
河流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,水流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花理:“……”貓回頭看人,貓不可置信。
怎么又是這里,你還想跳呢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