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為什么、為什么還是……扣不動板機。
「檢測到玩家持槍狀態(tài)……」「警告:若您拒絕開槍,角色【太宰治】下一步反應及好感度將不可預測,可能導致后續(xù)任務鏈變更。
」“……”花理看著賣藥人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變形、涕淚橫流的丑臉。
真實得能聞到血腥味,真實得能看到對方眼中最原始的求生欲……真實到讓她沒辦法下手。
藥販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喉嚨里發(fā)出瀕死的哀鳴:“不要……不要殺我……求求你!求求你!”太宰治輕柔的催促像毒蛇的嘶鳴,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花理掙扎的表情,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心編排的戲劇:“花理。
”輕輕的、似乎是喟嘆的呼喚。
就像審訊室那時,他或許打定主意要教她學會屬于afia的一切。
太宰治再次走到她身后,手掌輕輕地、不容拒絕地覆上她握槍的手。
“你很害怕呢。
所以我說,花理你不適合當afia啊。
”花理努力地搖搖頭,嗓間溢出的只有無意義的嗚咽。
但與上次不同,這次身后那人選擇了覆上她的眼睛。
“算了……花理要是想閉眼的話也可以唷。
”砰。
槍聲在狹窄的棚子里炸響。
世界仿佛安靜了一瞬。
花理被身后的人托起手臂,舉著槍,槍口還殘留著淡淡的硝煙。
巨大的后坐力讓她手臂劇震,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。
花理喘息著,緩緩睜開眼。
棚內(nèi)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和鐵銹般的血液的味道。
她僵硬地放下手,顫抖著看向目標。
猴子臉男人的動作定格在死亡那一瞬,眉心綻開一點刺目的紅。
他臉上的猙獰和恐懼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,整個人就像一截被砍斷的木樁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重重砸在滿是油污的地面上,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藥販子那雙充滿恐懼和哀求的小眼睛,此刻徹底失去了光彩。
額頭上,一個刺目的血洞正汩汩涌出暗紅色的液體,混合著他之前手腕和腿部的傷口流下的血,在他身下迅速暈開,染紅了骯臟的地面。
他大張著嘴,似乎還想說什么,但生命的光澤已經(jīng)從眼中褪去,只剩下死寂的空洞。
“……”花理有些頭疼,大腦的空白漸漸褪去后,她垂下眼瞼。
語氣倒是平靜,只是在陳述事實般:“我殺人了。
”“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