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北琛將蘇婉禾拉開,輕輕攥著她的手腕。
直到她攤開手,掌心被韁繩磨得血肉模糊,簡直是慘不忍睹!
那么漂亮的一雙手。
他第一次見她就是在聚光燈下彈奏鋼琴,靈巧得像是蝴蝶一樣在琴鍵上飛舞的手指,竟然變成了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。
瞬間司北琛不再收斂氣場,全身上下殺意彌漫。
他的小公主受傷了!
黑色的瞳孔漸漸充斥著血色,就連嗓音也控制不住有些顫抖,“疼,疼嗎?”
自從母親離世后,已經(jīng)很久都沒有人關心她疼不疼了。
要是以前蘇婉禾只會笑笑說不疼。
她知道人的身體愈合速度很快,哪怕是骨頭斷了也能慢慢恢復。
更別說這樣的皮外傷。
但她聽到司北琛的聲音那一刻,鼻尖一酸,她分明是笑著的,眼淚卻不受控制滾落下來。
她委屈巴巴道:“疼……”
她沒有強顏歡笑,在他面前她暴露了自己的脆弱。
她等一個問她疼不疼的人已經(jīng)很久了。
當年她喝得胃出血,當司懷禮來接她的時候,她埋首在他脖間說:“司懷禮,我好累……”
那時候的他只是敷衍著她,沒有真正關心她到底疼不疼?
其實她的胃,快要疼死了啊。
她對上司懷禮的眼睛,那雙黑瞳寫滿了心疼和憐惜,并不是敷衍呢。
蘇婉禾本來是疼的,可現(xiàn)在好像心里的傷口被治愈了一點,連帶著手心也不那么疼了。
小時候摔倒了,媽媽捧著她的手溫柔道:“寶寶乖,媽媽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蘇婉禾將還在往下淌血珠的手心遞到他唇邊,歪著頭認真道:“老公吹吹就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