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后,船身傾斜,有人上了船。
原本躺著的她連忙坐起,手里緊拽著毯子,聲音緊張道:“誰?”
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掀開簾子,男人一改剛剛的休閑,換了身西裝革履的套裝。
他身材高大,彎腰進了船艙。
狹小的船艙因為他的進入顯得格外逼仄,他將手里的口袋放到木床邊。
朝著床上緊張兮兮的小女人看去,“除了我,你還想看到誰?”
蘇婉禾探身將袋子里烘干的衣物拿出來,紅著臉小聲道謝:“謝謝。”
男人輕佻挑起她的下巴,“我不接受口頭道謝,蘇小姐,我又救了你一次,該怎么謝,你好好想想。”
說完他轉身出了烏篷船,將空間留給了她一個人。
蘇婉禾來時的抓夾滑落水中,一頭青絲散開,她正糾結著怎么盤發(fā),卻發(fā)現(xiàn)在袋子的底部放著一枚玉蘭翡翠簪子。
男人特地給她準備的,他竟如此細心。
蘇婉禾看著輕輕晃蕩的簾子,紅唇小聲嘟囔著:“真是個怪人。”
他要負責的時候她拒絕,她要嫁給他,他又不愿意了。
蘇婉禾覺得這男人壞極了,就像釣魚佬一樣,故意吊著她。
偏偏司家的聯(lián)姻對象,矮子堆里拔高個,除了司懷禮那個渣男,就只剩下他了。
她能怎么辦?
自己嘴硬欠下的債,慢慢還。
穿戴整齊后蘇婉禾還特地打聽了一下司懷禮的進展。
他以為自己去了云城,還在那滿地找尋自己的下落呢。
云城那么大,慢慢找吧。
蘇婉禾整理好離開,岸上早就沒了司北琛的蹤影。
走了幾十米便遇上一個傭人,在傭人的指引下回了制香室,又被拉著消磨了半日時光。
晚餐時。
司太太笑容滿面道:“老爺子這兩年身體不好,很少出他的小院子,向南臨時有應酬,小叔同白家小姐用餐去了,今晚就咱們,你不介意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