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禾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她剛回到私人換衣室,手指解開紐扣,還沒有脫下上衣,就看到了倚靠在一旁的男人。
比起從前在她面前總穿著干凈的白襯衣,嘴角帶著純情的笑容,司懷禮像是變了個人。
或者說,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。
司懷禮穿著一件純黑色t恤,他的膚色冷白,身材修長,腕骨突出的手腕上戴著一串黑色佛珠,兩指間夾著煙。
頹廢又冷漠。
白霧籠罩在他那張白瓷般的臉上,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。
蘇婉禾停止了脫衣服的動作,眸光淡然落在他臉上,手指在禁止抽煙的牌子上敲了敲,聲音冷淡:“出去。”
司懷禮身上的氣場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,他滅了煙頭朝著蘇婉禾走來。
“蘇姐姐,你有沒有想我?”
他嘴角噙著笑容,模樣一如過去的乖巧。
從前他數(shù)次這樣對她微笑,一點點攻略她的心。
只不過蘇婉禾看穿了他的本質(zhì)后,在她眼里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。
“司懷禮,有意思嗎?”
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蘇婉禾快步朝著門邊走去,就在她伸手握住門把手準(zhǔn)備開門時,男人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。
肌膚相貼的瞬間,她飛快移開了手。
這個動作讓司懷禮有些受傷,他一手撐在門邊,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。
“姐姐,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。”
他作出難過的樣子,偏頭帶著情人般的呢喃:“姐姐,和你分開的每一天我都想你,想得快要發(fā)瘋了。”
蘇婉禾對上他眼底的猩紅,他應(yīng)該沒有睡好。
要是從前她還會關(guān)心他,如今只剩下一句:“和我無關(guān)?!?/p>
他撫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,“姐姐,那一年我高燒不退,你去靈山寺給我求的,你說是開了光,可以保佑我平安順?biāo)?,后來我才知道這串佛珠不是花錢就能買到,要三拜九叩……”
“夠了!”
蘇婉禾冷冷打斷,“我沒興趣和你敘舊,我已經(jīng)嫁給了你小叔,司懷禮,你認清事實,我們不可能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