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年分明他們將她送出國,如今卻還怪在她身上,蘇婉禾捂著臉看著這個自己叫了多年爸爸的男人。
“給秀梔道歉!”
林秀梔也反應(yīng)過來,“逸山,我沒事的,你別這樣,孩子剛回來又將她逼走了,我能理解她沒有媽媽的心情。”
到了這個時候,她還要提媽媽,繼續(xù)火上澆油,狠毒之極。
蘇逸山沉著臉,“你別護著她,過去就是我沒有對她嚴(yán)加管教,才會讓她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!
一巴掌我都還覺得不夠,當(dāng)初就該……”
一道冰冷之極的男聲突兀響起:“一巴掌不夠,岳父打算打幾巴掌?”
聽到這道聲音,蘇婉禾的身體一僵,她分明沒有告訴他,他怎么會來的?
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一套灰色西裝,削減了他平時的嚴(yán)厲不茍,多了幾分儒雅。
但此刻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凝結(jié)著寒霜,眸子如出鞘的匕首閃著幽冷的寒光,冷冷直視著在場眾人。
當(dāng)目光落到蘇婉禾身上,身穿旗袍的小姑娘背脊挺得筆直,倔強的小臉大有一種悲愴決然。
給他一種明明受了委屈,卻還要繃著,明明眼淚都在眼眶了,卻還固執(zhí)得不肯落下來。
那一晚,她就是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受盡委屈的吧。
蘇婉禾一生要強,不想被男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。
況且她還隱瞞了這件事,所以有些心慌。
看著一步步朝她靠近的男人,心亂如麻,“你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
豈料男人突然將她拉到了懷里,沉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:“受了委屈也不說,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?”
蘇婉禾的瞳孔一點點放大,她沒有想到男人不僅沒有怪她騙他單獨來蘇家,反而質(zhì)問她受委屈的事。
“抱歉,我……”
向來巧舌如簧的她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哪怕是她和司懷禮的那段戀愛,也是她占據(jù)主動權(quán)。
以姐姐的姿態(tài)掌控一切。
可現(xiàn)在,掌控人成了他。
司北琛攬著她的身體,目光朝著蘇逸山看去,“請問,我太太犯了什么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