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、砰、砰。
他換了個姿勢,手指貼著胸膛,像是從這一小塊地方開始蔓延,連帶著他的兔耳朵都變得滾燙,像是要冒煙了。
“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么樣的,好像也沒有想過去找一個女朋友。”
“或許,像我公司里的同事私下說的那樣,我是個撲克臉的無性戀,只喜歡工作。”
“但我其實討厭上班。可能只有某只兔子喜歡,你覺得呢?”裴牧青甚至開了個玩笑,“還要感謝這只兔子,愿意收留一個不討喜的撲克臉。”
小兔不自覺地彎起眼睛,把熱得冒煙的兔耳朵貼在裴牧青的耳垂上降溫,他小聲地嘀咕:“這是很好的,兔子很愿意,你是個特別好的人類。”
想了想,他又贊揚道:“也是一只很好的狼,你也收留了沒有飯吃的兔子。這很好。”
小兔無意識地重復了好多次“這很好”。
實際上,這確實很好,很幸運。兔子覺得,下次再談論到這個話題,他應該大聲告訴他們,這是一樣的。
這也是一個小小的、可以遮風可以擋雨的小家,兔子和狼是不會離開這里的。
他們的家附近有一個小樹林,夜晚總會有小鳥在啼叫。不說話時,除了窗外若隱若現(xiàn)的鳥鳴聲,耳邊只剩下彼此輕輕的呼吸聲。
半響,小兔貼著裴牧青,有些奇怪地問:“你怎么、這樣燙燙的?”
他的兔耳朵已經(jīng)降下溫度,恢復涼爽,于是重操舊業(yè),搭在裴牧青的額頭上測量體溫。
沒有發(fā)燒。
路過裴牧青的臉,兔耳朵停留了一段時間,小兔抬起頭,努力在黑夜里看清裴牧青的神色:“真的很燙,你怎么了?”
他有些驚慌,手臂撐在裴牧青身上,被子滑到腰間。手掌感受到對方胸膛在震動。
一床被子蓋住他,裴牧青把不懂含蓄的小兔子裹住,腦袋埋在他旁邊,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煽情感到遲來的不好意思。他帶著笑意,也小聲說:
“我要害羞一會兒。”
“拜托你,不要說話。”
忘記把兔耳朵收到被子里,夾在他們兩之間的小兔耳朵貼著裴牧青的胸膛,小兔聽到熟悉的頻率。
砰、砰、砰。
和他的一樣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兔耳朵的年終賬單:麻煩結一下抹布、眼罩、竊聽器、聽診器、溫度計等多項業(yè)務工資[抱拳]
嗯,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,兩個傻瓜自己莫名其妙就講出來了一堆肉麻的話(我覺得肉麻[求求你了]),但仔細一想其實也沒說出什么正確答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