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的,睡覺。”裴牧青用被子罩住他,“被發(fā)現(xiàn)就真被警察叔叔帶走了。”
小兔蛄蛹出被子,氣憤地用耳朵在枕頭上錘了兩拳。
“小林,吃蘋果。”趙姐端著水果出來,正好撞見小兔從外面回來,“大中午的不在店里好好休息,到外面亂跑。”
小兔叉了一塊蘋果,邊嚼邊說,“我在外面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看看。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,就那樣。這幾條街多少年了,都這樣破破爛爛的,夜里往深處走,連盞燈都沒有。”趙姐坐在旁邊,順口講,“還好這里住的都是本分人,沒什么亂七八糟的。晚上咱們下班,從那黑漆漆里面走回去,也放心一點(diǎn)。”
“里面很黑嗎?”小兔很是好奇。
“是啊,冬天差不多五六點(diǎn),天暗下來后,里面只能看見個(gè)影子,根本認(rèn)不清誰是誰。”
小兔支著下巴,用手指沾著桌面上沒擦干的水,在上面胡亂涂鴉著。
“那很好了。”
“啊?”
意識(shí)到自己嘴瓢了,小兔撓頭,“我是說,那很不好了。”
“好啦,跟我去把貨卸下來。”
“哦。”
小兔站起來,跟著趙姐往外走去。
暗紅色的木質(zhì)桌面上,歪歪扭扭地畫著一只露出尖牙的巨大兔子,兔耳朵高高豎起,威風(fēng)凜凜,腳下踩著一個(gè)雙眼打叉的火柴人。
很快,水痕就漸漸風(fēng)干了……
一連幾天,小兔中午都往外跑,晃蕩一圈就若無其事地回來。晚上也提溜著垃圾在巷子附近晃悠,趙姐和小陳都笑他,巷子里是不是住著他的心上人,成天往那里逛。
晚上下班回家,裴牧青一頭霧水地被拉進(jìn)家里的健身區(qū)。
看著帶著拳套的小兔,他疑惑,“兔,咱們這是要干什么?”
“鍛煉身體!“小兔雙拳很有范兒地對碰一下,邀請裴牧青,“陪兔練一練,兔要提高實(shí)力。”
平日里,裴牧青閑來無事,也教了兔子不少拳擊和格斗技巧。技多不壓身,更何況這種防身之術(shù),學(xué)一點(diǎn)兒也好。
不得不說,兔子這一種族,在拳腳方面有著先天的優(yōu)勢。
小兔聽力靈敏,動(dòng)作敏捷地矮下身子,躲過裴牧青揮來的拳頭,迅速掃腿。
在裴牧青往旁邊避讓的同時(shí),小兔掛著壞壞的笑容,右手揮拳擊出,詐了裴牧青一下,實(shí)則收腿,把他勾倒在地上。
“不打了,我累了。”裴牧青索性躺在地上,一邊喘著氣,一邊耍賴,“兔怎么這樣欺負(fù)一個(gè)辛苦上班回來的人。”
“我也、上班。”小兔得意地用兔耳朵擦了擦汗,比出一個(gè)擊倒的姿勢,“兔贏了。”
“那是我最近沒鍛煉,身手大不如前。”裴牧青順著小兔的話,認(rèn)輸。
“哼哼,兔厲害。”小兔糾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