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極了,他滿意地點頭,看著一片區(qū)域已經(jīng)擁有順滑絨毛。
打理完自己身上的絨毛,小狼撲在鏡子前,翹著尾巴搖晃,測試其蓬松度。
長尾巴在空中抖動,像墨水暈在水里,一筆自然悠遠的寫意畫,漂亮極了,也毛茸茸的,惹人憐愛。
小狼放松地打了個響鼻,哼唧一聲,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翻滾露肚皮的撒嬌術,提升一下熟練度,不過很遺憾還是沒辦法夾出一長串嚶嚶嚶的聲音,只好從別的地方繼續(xù)提升。
做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飯,小狼得意舔爪子,趴在沙發(fā)上等待兔子大王掙錢歸來。
q彈的毛茸大耳朵動了動,朝向門口,他聽到了腳步聲。過了兩分鐘,背著小包的兔子從口袋里掏出鑰匙,準備進門。
小狼站起來,四個爪子輪流抬起,檢查富有光澤的爪墊是否沾上灰塵,影響捏捏的體驗,檢查完畢,等待試用。
他撲到門口,迎接大王。
而所幸兔大王還是喜歡小狼的美色的,包包一丟,蹲下來摟住小狼的脖子,吸一口,驚訝道,“好香呀,是薰衣草味的。”
嗯哼,藍眼睛眼波流轉(zhuǎn),斜斜地睨了小兔一眼,他特意挑的,擠了好多,爪子都泡皺了。
“哎呀,真可愛。”小兔爪子摸來摸去,捏捏q彈的狼鼻子。
小狼聞到一股子貓貓狗狗的味道,“……”
他不爽地打了個響鼻,噴出一口氣,伸出舌頭舔了一口,重新染上自己的味道。
“臟死掉啦!”小兔拍了下他的嘴筒子,像是突然加載出防沉迷系統(tǒng),站起來去洗手。
什么!小狼孤零零地立在門口,被突如其來的打擊震驚到站不穩(wěn),怎么嫌棄他臟兮兮。
他生氣地把門帶上,沖到小兔面前,氣憤地使出絕招,露出新鮮的香噴噴肚皮。
大王被迷得七葷八素,就地而坐,扒拉著狼爪子,狠狠享受。
哼哼,還不拿下此兔。小狼乖巧舉著爪子,藍眼睛滿是狡黠。
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和好了。
好了傷疤忘了疼,形容的就是裴牧青。大周末早上起來,哪壺不開提哪壺,收衣服時,他嘴巴賤嗖嗖地又提了一嘴小兔的糗事。
小兔早上起來,又做了亂七八糟的夢,心里慌,身下疼,燥得厲害,暈得無措。
他突然沖上去給了裴牧青肩膀一拳。
在裴牧青震驚的眼神中,小兔用耳朵捂著眼睛,撲到沙發(fā)上,害怕又郁悶地講:“兔要死掉了,你還要這樣笑兔子。”
“?”裴牧青還以為他在開玩笑,揉著肩膀過來,但也神色肅穆地呸呸呸,“不要亂講這些不吉利的話。”
“我沒有騙你。”一雙兔子眼紅通通地看著裴牧青,小兔傷心欲絕。
“兔生病了,好嚴重。”
裴牧青意識到不對勁,坐過來,揉揉兔腦袋,捏捏兔耳朵,勉強笑著安撫,“我當什么事兒呢,生病了咱們就去看醫(yī)生,吃點藥就好了,不怕。”
接受小兔子的審閱,裴牧青心里著急,怎么突然就生病了,他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實在失職。
他覺得空氣有點悶熱,伸手把襯衫扣子解開,袖子拉高。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,小兔被一雙手抱起來,放在沙發(fā)邊緣坐好。他看著裴牧青蹲在自己面前,發(fā)梢柔軟地垂在眼前,一雙眼睛耐心而溫柔,“兔兔,生病怎么才和我說?”
小兔被他圈在這一方位置,沒了抱枕做遮擋物,表情一覽無余。他滿臉沉重,眼睛垂垂,一副喪氣樣。眼神閃躲,想看裴牧青又不敢,最終落在他的手上,小兔吸吸鼻子,帶著點哽咽,“兔有點害怕。”
“我好害怕,好傷心。”他突然有些崩潰,大眼睛終于蓄不住水珠,一大顆先砸在裴牧青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