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牧青?”
“嗚!”
狼放下爪子,端莊地蹲在他面前,幽藍(lán)色眼睛映著皺眉的兔子。
“裴裴?”
“嗚。”
“林殊白?”
狼嘴緊閉,不吭聲。
“裴、牧、青!”小兔面無表情,一字一頓地喊。
“嗚!嗚!嗚!”碩大的狼腦袋湊過來,蹭蹭小兔的胸口,舔舔,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痕。
大灰狼嘴里嗚咽著,用一只狼爪子捂住被兔子咬破皮的鼻子,藍(lán)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眼前的人,哼唧著試圖把腦袋貼到小兔的手邊。
“裴牧青,又騙兔子!”
小兔的臉這下從慘白變得紅潤起來,中氣十足,甚至都不磕巴了。
狼聽不懂,只知道兔子在叫他。于是興沖沖地再次把人家撲倒在地上,不忘用爪子護(hù)著兔腦袋。
尖尖的牙齒輕輕的咬了下敏感的兔耳朵,含在嘴里嚼嚼,他眼饞好久了。
啊啊啊啊啊大混蛋!小兔突然變得膽大起來,氣勢洶洶地把兔耳朵從狼嘴里拽出來,給了大灰狼一拳。他反客為主,用力的地把大灰狼壓在身下。
“嗚嗚”
小狼仰躺在地上,四爪朝天,露出潔白的肚皮。他抬起狼腦袋,看著胸前的兔子,用破皮的鼻尖點(diǎn)點(diǎn)小兔掌心,嗚嗚地暗示自己好痛。
小兔不搭理他,氣得耳朵打直:“你怎么、可以騙兔子、這么久!”
“嗚嗷——”,狼聽不懂,看著兔耳朵垂在眼前晃來晃去,又追著試圖叼起來。
“啊!”小兔把濕漉漉的兔耳朵拽回來,看著上面絨毛黏在一起,凌亂不堪,還有一股口水味,“裴牧青,你太過分了!”
狼耳朵聽到自己的名字,悠哉悠哉地晃動,裴牧青自覺地用狼腦袋貼貼兔子的臉。小時候哄老爸老媽就這樣。
今晚是他化形期的比較麻煩的一天,變成狼后很容易智商退化,現(xiàn)在根本聽不懂人話,只能勉強(qiáng)辨認(rèn)出自己的名字。
畢竟小時候拆家,陸尋風(fēng)就會揪著他的狼耳朵,嚴(yán)肅地叫著他的名字,讓他變成小狼也不敢造次。
小兔費(fèi)勁地推開大腦袋,生氣:“騙子,不要靠過來。”
小狼聽到兔子說“靠過來”,藍(lán)眼睛閃過一絲興奮,用力掀翻小兔子,重新壓在他身上,給小兔舔毛。
小兔的脖子被溫?zé)岫旨c的狼舌頭舔過,生物的本能讓他感覺十分不適。雙手又捏著狼嘴巴:“不可以!”
狼聽不懂,眼里滿是遺憾,猛地甩了甩腦袋,把嘴巴從小兔手里抽出來,開始舔他的胸膛。
小兔打又打不過,說也說不聽,對這只大灰狼無計可施。現(xiàn)在他換了一種絕望,語言不通,難道當(dāng)初裴牧青對著不說話的自己也有同樣的心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