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裴牧青愣了一下,有些莫名其妙,“我怎樣了?”而后又一悚,難道自己神志不清時對兔子動手動腳嗎?
“你干嘛摸兔子,嗯,要親親,好熱,著火了,快跑。要找水。”小兔翻了個身,爬到被子上面,臉壓得扁扁的,發出囈語。
兩只兔耳朵很是著急地在空中劃拉。
裴牧青大起大落,瞬間人變得清爽無比,心也不躁了。原來在說夢話,胡言亂語,嚇得他。
為防止再生事端,裴牧青火速爬起,收拾好自己,準備去做早餐。
他今天不上班,但兔子要,裴牧青做好飯又沖上樓,把被窩里睡得天昏地暗的兔子挖出來,安放到餐桌前。
“裴裴,我今天自己坐地鐵去。”小兔晃晃手機,叼著煎蛋,含含糊糊地說。
裴牧青喝著稀飯,“我送你吧,又沒有坐過地鐵,怕趕不及到時候。”
“no。”小兔時髦地顯擺自己新學來的稀罕詞匯,兔耳朵交叉擺擺,“你生病了,要在家睡覺。”
“明天也是,后天兔也自己上班。”小兔信心滿滿,拍拍胸脯。
然而在裴牧青詢問如何坐地鐵時,小兔不語,只是喝粥。趁裴牧青去洗碗時,掏出手機搜索教程。是這樣的,兔子一般等要用上的時候,才會主動去找尋信息,用人類的話講,或許是臨時抱佛腳。這樣記得牢,且不浪費時間。
在裴牧青歸來時,小兔憑借驚人的記憶力,把手機上的內容復制出來,等待裴牧青的一個好評。
某人假裝沒有看見桌子上的小抄,嘆了口氣,“好吧,但是今天我要陪你一起去。明后天你自己去。”
“?可是你在生病。”小兔覺得這個安排有些奇怪,按理說今天是裴牧青最難受的一天,怎么反倒讓他今天最辛苦呢。
“我沒事,我怕我養的兔子在地鐵站丟了。”裴牧青捏捏兔耳朵,言簡意賅,“我去換個衣服,等我。”
小兔砸吧一下其中的意思,憤怒豎起耳朵,竟然嫌棄兔子笨。
“你,為什么要戴帽子“小兔看著黑色漁夫帽,黑衛衣,黑褲子的裴牧青,露出迷惑表情,“全是黑色的。”
所幸裴牧青的臉是白的,看起來有些別的顏色,否則小兔疑心把他丟到晚上,沒有人可以在夜色中看到這個人類。為什么給兔買漂漂亮亮的彩色衣服,自己總是穿的這樣灰撲撲,小兔想,難道是買完發現錢不夠自己再買了嗎?按照裴牧青的消費水準,還真有這種可能。小兔琢磨著,怎樣委婉暗示裴牧青,兔不需要這樣多的衣服,省點錢給自己買一點好看的。
“因為……”裴牧青摘下脖子上的防風繩扣,扯下帽子,兩個交疊的大耳朵先后豎起來,朝兔子晃悠打招呼。
“天,”小兔迅速清空腦袋,快步上前,雙手捏捏又揉揉,“真棒!”
“啊?”裴牧青也露出迷惑表情。
“兔是說,太不棒了,這樣還要和我出門嘛?”小兔輕咳一聲,試圖打消裴牧青這個念頭。
看著已經在門口等著的黑衣人,小兔收好包包,在鏡子前梳梳劉海兒,檢查妝造無誤,興沖沖地跟上去,“走吧,出發坐地鐵。”
早高峰的地鐵把每個人都擠成薄薄的千層餅,又擠又熱又上火。小兔抓著裴牧青的衣角,在人群里穿梭,黏糊上去)喜歡你,你是兔子的,必須要和兔子睡。
小狼:?(悄悄紅臉埋進被子)誰教壞兔子,又隨隨便便講喜歡,小兔子哪懂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