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謝絕兔子洗碗,自己拎著碗到了廚房刷刷刷。
小兔早就洗完澡,撲通一下,倒在床上,先打了幾個滾,下班后休息時間這樣美好。
不過裴牧青不知道做什么,又變成巧克力冰棒,嘴巴冷冰冰不講話,里面是夾心巧克力脆,脆皮得很。
小兔抓著兔耳朵自我檢討,除了今天跟著裴宣策進(jìn)行視察以外,好像沒有發(fā)生什么讓裴牧青不開心的事情呢。
算啦。小兔看見裴牧青洗完澡,帶著水汽進(jìn)了被窩。猛兔出擊,一個飛撲撞進(jìn)裴牧青的懷里,軟乎乎地哄,“裴裴,怎么不開心?”
“是因為在商場見到兔子嗎?”小兔有話直說,順便洗白自己,“其實(shí)是你弟弟帶我來的,兔沒有要偷看你,兔知道這是不道德的。”
“你弟弟挺壞的一個,慫恿兔子干壞事。”
“裴宣策?”裴牧青摟著小兔,伸手扯了被子給他們兩個蓋上,依偎在床頭,”他怎么會知道?”
裴牧青暗道不妙,自己一直沒有和裴家人那里講自己談戀愛了,雖然最后肯定瞞不住,但沒想到這樣快。
“他來找你做什么,有沒有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?”裴牧青不愧和兔子睡一個被窩,直接了當(dāng)?shù)亓R裴宣策,“他的話你當(dāng)放屁,不要信,他嘴巴里說不出好話。”
英雄所見略同,小兔點(diǎn)頭,“兔也是這樣覺得的,所以很快就和他分開了,才遇見你。”
裴牧青略微思索,按照裴老爺子的性格,訂不出這樣新潮的餐廳,多半是找二嬸或者裴宣策訂的。總之,裴宣策知道他今天的行程概率非常大。
那他大概知道小兔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了。
他重新拾起憂郁的表情,“那你肯定看見我了。”
“對啊,兔看見了!”小兔伸出一只兔耳朵得意晃晃,“裴宣策還和我講你在約會呢。”
“然后呢?”裴牧青期待地問。
“什么然后?”小兔不明所以,“然后兔就見到你了,還有小蛋糕。”
裴牧青沉默半天,撇頭輕輕說:“那你怎么不吃醋一下,起碼要問問我吧,兔兒?”
“兔只在喝湯的時候加醋,身上沒帶,為什么要吃?”
小兔莫名其妙,用兔耳朵擺正裴牧青的腦袋,盯住他,“你怎么了嘛,和兔講講,講講。”
裴牧青沒轍,伸手抱住小兔,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,狼耳朵動了動,撓得小兔癢癢的,“好像大家看到對象在和別人約會,都會生氣吃醋的。”
“你怎么不一樣,不愛我嘛?”小狼哼唧一聲,聽聲音委屈壞了。
小兔再次莫名其妙,不知道為什么這只狼這樣脆弱。他拍拍裴牧青的肩膀,用臉蛋蹭蹭他的臉蛋,很自然又疑惑地講,“你不是只喜歡兔子嘛,這個約會又沒有帶玫瑰花,也沒有放煙花,看起來就很不正式。”
小兔在心里又給裴宣策記了一筆,或許這個壞嘴巴人類也事先給裴牧青講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話,讓他變得這樣脆弱。
裴牧青晃悠著狼耳朵,比平常黏糊不少,用狼尾巴圈著小兔的大腿,磨蹭著,“那你也沒有問一句。”
小兔冤枉極了,只好亡羊補(bǔ)牢,“那,那個姐姐人怎么樣?”
這話一出,裴牧青往他身上埋得更起勁,“你這話什么意思,她好不好和我們又沒關(guān)系嘛。”
哎喲,真是的,小兔用兔耳朵安撫一下裴牧青,努力從人類語料中搜刮詞匯,“寶貝,兔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呃,就是,你們肯定沒有約會嘛,這個姐姐又是大老板的女兒,肯定很厲害,對你們公司合作應(yīng)該有好處。”
兔子也感覺自己在胡言亂語,最后無奈總結(jié),“兔沒有信裴宣策的話,一直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