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(yīng)該的,您的手表我們也在摩托后座里找到了,還給您。”警察把東西還給裴牧青,看到小兔站在肩上好奇地看著自己,“您的小兔真可愛。”
小兔點點腦袋,有眼光的人類。
警察看著這只像裹了奧利奧碎屑的白團子,打量了好幾眼,忍不住開口問道,“這是什么品種的兔子,竟然要幾萬塊一只?”
小兔兔臉呆滯,誒?我嗎?幾萬塊?他在心里數(shù)一下要自己幾個月的工資。
他聽見裴牧青一本正經(jīng)地講,“混血的,每一只都是獨一無二的,價格就會貴一點。”
實際上是只串串的小兔搖身一變,在裴牧青口中成為牌子貨,珍稀程度直線上升。
天呢,難怪裴牧青工資這樣高,好會講的一張嘴。
“總之,謝謝你們幫我追回手表和兔子。”
“沒事,還好你手表有定位。”警察笑著說,“不過裴先生,你在找兔子的時候,有沒有看見其他人?”
“什么?”
“剛才把小偷帶走時,他說有個光溜溜的人襲擊他,揍了他一頓。”警察苦惱地講,“他說是寵物店的店員。”
嗯?
裴牧青和肩膀上的兔子、懷里的小狗,都僵住。
良久,裴牧青使用一張巧嘴,佯裝好奇,“沒看見,這里太偏僻了。”
“不過他經(jīng)常偷別人的貓貓狗狗,虐待別人的寶貝,被打或許正常?”
警察點點頭,暫時拋棄職業(yè)素養(yǎng),贊同道,“看起來是這樣,不過都是皮外傷,到時候了解一下情況,大概口頭教育一下。”
小兔安安靜靜地把腦袋戳到裴牧青領(lǐng)子下,裝成一個毛茸掛件。
人,你講什么呢,兔聽不懂,兔不知道呢。
拉布拉多安靜地趴在檢查床上,棕色的眼睛盯著在自己身上的儀器。小兔把它身上的臟東西先用濕巾擦掉,再用剪刀把勒在脖子里的項圈解下來。
小狗伸出爪子,嗚嗚嗚地叫,用鼻子聞著看不清顏色的項圈,汲取著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的氣味,“兔兔,不要丟掉。”
“花花。”這個名字從小兔嘴里輕輕道出。
小狗愣住,慢慢的,很委屈地應(yīng)了一聲,這個許久未曾聽見的呼喚。溫暖的懷抱,軟乎的小窩,主人的愛撫,伴隨這一個名字,像隔著另一個世界,驟然打破平靜,洶涌著進入它的世界。
“汪。”花花躺在床上,用爪子捂著鼻子,發(fā)出嗚咽聲。
小兔摸摸小狗,用濕巾把上面的小牌子擦干凈,一點點露出上面的漂亮的字體,“花花”,后面跟著一串號碼。
他拍了照片,把東西還給花花,看見它很珍惜地用爪子捂住,像保護著一個寶藏。小兔沒有說話,偷偷溜到外面,走遠了才開始打電話。
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
小兔不知道對面會有怎樣的回應(yīng),也不知道這通電話還會不會被接起,于是不打算告訴花花。失望會很難過,這連一只兔子都知道。
電話接通了,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,“喂,您好?”
“你好,請問是花花的主人嗎?”
“花花?你看見花花了嗎?”女孩子變得激動起來,“您好,我是花花的主人,請問花花在你那里嗎,它……它還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