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還下意識去看葉安安的反應。
葉安安垂眸苦笑。
她沉默了許久,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對著賀百川笑了笑。
“賀百川,你沒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哄我,這些年來,我一直喜歡傅言沉,也知道傅言沉這些年來心里一直住著另一個人?!?/p>
賀百川下意識開口要安慰她:“安安……”
葉安安的聲音卻沒有停止。
“他一直想盡辦法來試圖忘記沈念惜,甚至主動提出來和我聯姻,我知道他不愛我,卻心甘情愿的嫁給他?!?/p>
“我以為只要我陪伴他的時間夠久,他對沈念惜的一切都能被時間沖淡,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,有些感情是無法替代的。”
賀百川張了張嘴,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她,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對沈念惜,他是一起長大的竹馬。
對葉安安,他是相處十年的好友。
對傅言沉,也是他心中最好的兄弟。
這三人,他向著誰說話都不合適。
情緒正低落時,葉安安突然問道:“對了,你剛剛過來是想對傅言沉說什么?”
靈堂內。
傅言沉依舊保持著癱坐的姿勢,眼神空洞無關,這個世界的一切仿佛已經與他無關。
直到瞥見一張遺落在地上的照片。
皺皺巴巴地,他用手使勁攤平了許久,照片才借著月光顯現出來。
上面是穿著高中校服的沈念惜。
她笑容燦爛,眼神里全是對未來的憧憬。
“念惜,對不起……是我錯了。”
直到很晚,賀百川才拖著傅言沉回了醫院。
葉安安回到家后,腦中還在回蕩著賀百川剛剛說的那番話。
“我親耳聽見傅母聯系人來毀掉念惜的吊唁,只可惜來遲了一步……”
從前,在她心底,傅母永遠都是一個慈愛的阿姨。
即便沈念惜的離開是傅母的手筆,她也以為是有難言之隱。
可現在念惜已經去世了,傅母依舊這樣趕盡殺絕。
葉安安坐在窗邊,一直坐到天邊開始透著魚肚白。
她內心的一個想法也變得更加堅定。
次日。
清晨,傅言沉剛剛醒來,助理敲響了病房門,一臉慌亂的跑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