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念惜,你拿了我的錢,怎么還沒和我兒子分手?”
“現在馬上給我兒子打電話和他說分手,否則我就斷了你媽的氧氣!”
沈念惜奮力反抗:“你這是殺人!你怎么能這么做?”
傅母冷哼:“安安出身名門,和我們傅家是世家,她才是我中意的兒媳。”
“就憑家世這一項你就沒法和安安比,沒背景也沒人脈,你什么也幫不了阿沉,只會拖累他!”
“你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趁早死心吧。”
“你別忘了,要不是我給你的那筆錢,你媽現在連住院都住不了!”
看到這些,賀百川瞳孔一震。
“這不可能……”
云初槿冷笑,聲音卻仍在發顫:“這些年,在你們眼前,傅言沉他媽偽裝得很好吧?”
“她是不是跟你們說,是念惜主動要錢離開的?你們都被她騙了!”
“如果那天你們能先接起念惜的電話,能幫她想辦法,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。”
賀百川再也聽不下去,轉身出了病房。
而沈念惜時隔多年再次聽到傅母的那番話,心臟還是像被針扎進去一樣。
奇怪,她明明記得自己吃了止痛藥,可為什么還是感覺好疼?
云初槿走過來拉緊沈念惜的手:“念惜……”
她應了一聲,但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。
身體的疲憊感也越來越重。
沈念惜沉沉地睡了過去,然后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
夢里,沈念惜見到了沈母年輕時的樣子,她笑著向她伸出了手。
“念惜,媽媽來接你了。”
沈念惜欣喜地走向沈母,笑著說:“好……”
“轟隆”一聲,暴雨傾盆。
在這壓抑死寂的沉默中,一條沒有起伏的“滴——”聲。
徹底竄入眾人耳畔。
……
雨下了一夜。
第二天是傅言沉和葉安安的婚禮。
賀百川逃避了一夜,可作為伴郎,他不得不到場。
上午六點,酒店休息室。
傅言沉已經穿好禮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