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一把甩開那只手:“怎么,終于肯露面了?我當是哪個縮頭烏龜,怕我挖開這墳,戳穿你們的謊言?”
男人眉頭緊鎖:“江先生,你誤會了,我是林晚的”
“閉嘴!”江川粗暴地打斷他,男人從頭到腳審視一遍,隨即轉向我的墓碑。
“林晚!你找的這個野男人,知不知道你是個生不出孩子的廢物?!”
我的魂體幾乎要被撕碎。
不,江川,不要說
“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!就算跟他跑了又怎樣?他早晚會嫌棄你!你這種有缺陷的女人,根本不配有家!”
江川,你真的忘了嗎?
我為什么生不出孩子?是因為你啊。
是因為你白血病復發,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時,我不顧所有人的勸阻,執意為你捐獻了骨髓。
醫生反復警告過我,那會嚴重損傷我的身體機能,甚至可能讓我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。
可我當時,只要你活。
“你住口!”
那男人再也無法忍受,一把揪住江川的衣領:“你不配提她!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這在江川看來,無異于挑釁。
他一拳揮出,正中男人側臉。
男人摔進冰冷的泥水里。
江川卻不罷休,發瘋般地拳打腳踢:“我不知道?我今天就廢了你這個奸夫!”
泥水飛濺,血從男人嘴角滲出,他卻只是護住要害,用盡全力吼出真相:
“她生不了孩子,是三年前為你捐骨髓傷了身子!她死于子宮癌晚期,三年前就死了!我是她的主治醫生,顧言!”
高高揚起的拳頭,僵在半空。
整個世界的聲音,瞬間從江川的生命里被抽離。
他呆滯地看著地上的人,又緩緩扭頭,看向墓碑上那張帶著裂痕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