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劇痛中向他求救,而他,正在和我的妹妹慶祝他們的余生。
燒毀了定情信物,他接著將那件白襯衫扔進了火里。
隨著布料開始燃燒,消毒水的味道,突兀地鉆入江川的鼻腔。
他猛地愣住了。
這個味道
不對。
他記憶里那件最喜歡的襯衫,袖口有他怎么也洗不掉的咖啡漬。
而這一件沒有。
那是我查出癌癥后,有一次去醫(yī)院化療,他來看我。
離開時,他怕畏冷的我著涼,脫下身上的這件白襯衫,披在了我的肩上,光著上半身回去。
那上面,沾滿了醫(yī)院消毒水的味道。
不是我偷走了他的心愛之物。
是他主動給了我一件,帶著他體溫的衣服。
而他自己,忘得一干二凈。
那錢夾呢?她為什么要留下錢夾?真的是為了給情人?還是
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堆灰燼,仿佛要從中找出答案。
可那里什么都沒有了。
江川踉蹌著沖到一旁,從墓園的工具車里抄起一把鐵鍬。
“林晚!你以為你躲得了嗎?”
“我今天,就是把你挖出來,也要一個真相!”
“江先生,請住手。”
江川猛地回頭。
在他看來,此刻阻止他的人,只可能是那個給他戴綠帽的情人。
恨意找到了發(fā)泄口。
江川一把甩開那只手:“怎么,終于肯露面了?我當是哪個縮頭烏龜,怕我挖開這墳,戳穿你們的謊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