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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12頁）

她手里抓著檢查報告，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。

“怎么了？”陸之昂走近問道。

陳菀菀愕然抬眸，卻直接沖進陸之昂的懷抱中。

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，聲音哽咽：“之昂，我爸他……我爸他生了很嚴重的病。”

陸之昂想推開的手最后又無力地垂下。

任由她在懷里哭著。

好不容易她將情緒平緩下來，她退后一步，用手背抹去了眼淚。

“對不起啊，我情緒有些失控……”

“沒事。”陸之昂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你爸是什么病？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？”

陳菀菀支支吾吾，默了半晌，才道：“你又不是醫生，能幫上啥忙？”

眼神對視時，她有些躲閃。

陸之昂看到她的手指上，還戴著他們結婚準備的婚戒，鉑金戒圈泛著冷冷的光。

“那祝你爸早日康復。”

陸之昂正準備要走，陳菀菀卻拽住他的袖口，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。

“之昂，我們真的只能到這兒了嗎？”

“菁染姐已經走了，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。如果你需要時間，我可以給你時間……”

陸之昂不動聲色推開她的手，后退半步，警服摩挲著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。

他看著陳菀菀微微發顫的長睫，垂下了眸子，聲音沙啞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“從前我也以為時間能磨平一切，我以為我能愛上你，可是對不起。”

陳菀菀抬著猩紅的眸子，強扯出笑來：“之昂，你愛不愛我都沒關系，我不在乎的，我只是想陪著你……”

陸之昂冷聲打斷：“菀菀，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
話音剛落，轉身卻碰上來拿藥的阿冉，抑郁癥藥物。

咖啡廳里，阿冉把藥擱在玻璃臺上，聲音裹著冷風。

“陸之昂，人死了你裝什么深情？你要真喜歡菁染，真忘不了她，當初怎么會和陳菀菀在一起，甚至還走到結婚這一步？”

陸之昂透過玻璃窗，這個城市還覆蓋在深深的雪里，天空也無比陰沉。

“因為……”

他哽住了，因為什么呢？

因為他在和沈菁染賭氣，在和自己賭氣。

他想告訴沈菁染，自己不是非她不可。

他也有私心，想利用陳菀菀，來忘記沈菁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