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讓他傷心的,是林希雪啊……
秦延安看著面前這個他從小叫到大的“姐姐”,只覺得冰冷又陌生。
林希雪還以為他在思考,又說:“小景也知道錯了,我會讓他……”
話沒說完,又被秦延安打斷。
“不用了。”他語氣干脆利落,不帶任何感情,卻仿佛刀刺中林希雪的心。
“我不是因為他們才走的……我恨的是你,林希雪。”
秦延安睡了一晚,好像想清楚了許多東西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瞪大雙眼,仿佛不可置信的女人,說出的話決絕又嚴肅。
“是你的縱容,讓他們傷我至深。”
秦延安又想到上輩子,自己獨自一人在病床上孤老終生的時候。
她還在陪著杜景程的兒子過生日。
那股壓抑的感情在這次噴涌而出,他無比鮮明地察覺了自己的。
“我在這里過得很好,不會回去,也不可能回去。”
秦延安看著林希雪,十分嚴肅地通知她:“你走吧。”
說著就再度關門。
林希雪看著他決絕的眼眸,莫名生出一股錯覺。
好像這次再關門,她就再見不到秦延安了。
于是不管如何,她又加了力道,甚至還想以身上前阻礙關門。
“秦延安,我……”
林希雪還想說什么,可是剛開口,就被一個女聲打斷:“林團長沒聽見秦延安說走嗎?”
那人以一個背后抱的姿勢從秦延安身后俯身上前,白皙柔軟的手覆上他握在門把上的手。
微微用力,將林希雪打算妨礙關門的動作打斷。
手上溫暖的觸感聯通心臟,秦延安的心好像被熱水泡過,暖得像是春天。
他感覺到了身后溫熱寬厚的胸膛。
好像是她在給他撐腰,又好像是背風的港灣讓他能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。
他看著裴幼恩目光冰冷深沉,透著威脅的意味,冷冷盯著林希雪。
本想說什么,林希雪卻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,冷聲說:“秦延安是我弟弟,這是我的家事。”
她說得理直氣壯,秦延安卻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什么弟弟?我們沒有血緣關系,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,算什么姐弟?”
林希雪被懟的啞口無言,秦延安卻沒放過她,又說道:“更何況,我已經和裴幼恩結婚了。”
“我是她的丈夫,我們才是一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