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著只是微紅的手哭得可憐,說我故意想用熱湯潑她。
全家人緊張地護送她去醫(yī)院,媽媽看向我燙傷的手責備道:
“沈詩雨,別以為??嗳庥嬀湍芪勖锬钅?,去跪著思過!”
我的手因為沒及時救治留下了猙獰凸起的疤痕。
媽媽顫抖著想撫上疤痕時,被爸爸低聲呵斥:
“你在做什么?還不快幫忙!要是一會有人來念念的前途就全完了!”
“老公,我好像覺得”
“別婆婆媽媽了,你想眼睜睜看念念去坐牢嗎!”
他催促著加快了動作,媽媽不再遲疑開始幫忙。
閃電再次亮起,照亮了一旁跪著的沈念念低垂的臉,和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。
最終我的身體被分裝進好多個袋子。
“放心吧,這條山路連同別墅區(qū)都是我們名下的產(chǎn)業(yè),這附近沒有監(jiān)控?!?/p>
爸爸拎著袋子,計劃幾包埋樹下,幾包裝上石頭扔河里,還有幾包投進幾公里外的大海。
他說只有這樣,才萬無一失。
暴雨很快沖刷了一切案發(fā)過的痕跡,他們開車帶著沈念念離開。
沒人發(fā)現(xiàn)我被撞落在遠處灌木叢里的手機。
當最后一包尸骨和我所有隨身物品被投進大海時,爸媽終于松了口氣。
“解決了!”
我茫然看向那片翻涌的黑色大海,只覺心頭刺痛。
原來不管活著還是死去,我在他們眼里永遠只是“麻煩”。
一個急于甩脫和解決的麻煩。
他們從來沒把我當真正的家人,只有沈念念才是他們的乖女兒和好妹妹。
我很想知道,當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被沈念念害死的人是我時,還會像這樣維護包庇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