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崎戰看了一眼桌上的木盒子,上面用一條白布包裹著,隨即看上去很費力的睜開耷拉的眼皮。
“出什么事情了?”
川崎戰嗓音沙啞道。
牧野冰原低了低頭,猶豫片刻才說出口:
“您的徒弟,長澤勇奇,犧牲了。”
川崎戰搖搖頭,隨后側著耳朵說道:
“你說什么?”
旁邊侍女走上前來,跟牧野冰原說道:
“川崎先生聽力不好,您要大聲說他才能聽見。”
牧野冰原點點頭,內心又覺得一陣悲涼,隨即他提高了嗓門,幾乎是用喊的方式說道:
“我說,您的徒弟長澤勇奇犧牲了,被人被人殺了!”
話音落下,
川崎戰微微一愣,明顯是這次聽清楚了。
看著川崎戰面無表情,
牧野冰原和身后的幾位劍道宗師,皆是心里緊張,不知道這個消息,會不會對這位百歲老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。
若是老人家一時接受不了,甚至因此逝去,
那對于櫻花劍道界,更是沉重的打擊。
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,
川崎戰望向木盒,表情無悲無喜,看上去十分平淡。
而后他拄著拐杖,有些吃力的站起身來,旁邊的侍女緊忙上前攙扶。
“唉。”
川崎戰走到木盒面前,伸出似乎只有肉皮包裹骨頭的手,輕輕撫摸著。
牧野冰原走上前去,有些擔憂的問道:
“前輩,您沒事吧。
“人死不能復生,您節哀。”
“只是可惜了,長澤君是咱們劍道百年來唯一一個,有希望登頂的武士。”
川崎戰搖搖頭,喉嚨沙啞,語氣虛弱道:
“人都有一死。”
“就算問鼎,也會死,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。”
“你們不用擔心我,我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