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步履匆匆離開。
東西收拾完畢,我順手刷了下朋友圈。
夏柔又發了圖,第一張是浴缸邊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在測水溫。
第二張是夏柔自拍帶上了身后男人專注給她洗頭的側影。
【哥哥說我受傷了手不能碰到水,所以要幫人家洗頭洗澡啦~莫名有點害羞是怎么回事捏】
我動了動包滿紗布的手掌,回頭最后深深看了眼這個跟溫澤熙共住八年的房子。
溫澤熙的短信剛好發過來:
【臨時有事,不方便回,明天的領證預約先取消。】
我心里說了句沒事,反正我剛才也沒有預約。
拉著行李出門,坐上出租前往機場。
我給溫澤熙發去分手的短信,關機隨著飛機啟航。
5
在飛機上我睡了有史以來最安穩的一覺。
在機場落地時,雇傭我的外國樂團用了最高規格來接待我。
“歡迎你加入我們,沈小姐!”
“像你這樣杰出的人才,你的加入完全是我們樂團的榮幸!”
樂團老板邦德毫不吝嗇對我的夸獎,樂團里的成員也都是星星眼看著我。
這些待遇是我在國內從來沒有的。
每次不管團內團外的誰要夸我,溫澤熙無一例外都會黑臉。
沒人愿意得罪他,我也不想他不高興。
久而久之我漸漸變成樂團里的透明人,淪為只有跟溫澤熙名字掛在一起才有可能被人高看一眼的存在。
邦德把我要負責的鋼琴家介紹給我。
男人紳士朝我伸出手,面容看上去有幾分眼熟。
“沈小姐你好,我是季景川,很高興能和你合作。”
我終于想起來,十年前溫澤熙以冠軍出道大爆的那場比賽,季景川正是那時候的亞軍。
這些年來季景川一直刻苦練習和演出,在國內外的音樂界名聲漸響,實力已經直逼溫澤熙。
我很高興能跟這樣一位藝術家合作。
吃完邦德特地為我辦的接風宴,我入住樂團幫我準備好的公寓。
一切整頓完畢,我得閑打開手機。
幾十個未接來電、微信信息語音猛然涌出,差點把我的手機弄死機。
而這些消息的來源人,竟然都是溫澤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