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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（第1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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補償與索取，像一根細線，勉強維系著我們之間搖搖欲墜的關系。
“好。”
我點頭，甚至沒多問一句。
反正我也要出國了，國內的項目留著也沒用，這次之后，他們也就兩清了。
如果他知道，就連婚禮我都讓給了莉莉……
他應該會很開心吧？
見我如此爽快，陸肆野微微一怔。
也對，換作從前，我一定會紅著眼眶質問他。
“你是不是愛上她了？”
可現在，我已經不需要答案了。
沉默許久，他又看向我，不確定地開口。
“你真的愿意？”
“嗯。”
我平靜地點頭，甚至沒抬眼看他。
陸肆野開始不自在。
半晌，他又開口，聲音比先前軟了幾分。
“五天后就是婚禮，我會宴請b市所有名流，正式公開我們的關系。”
他頓了頓，像是試圖勾起我的期待：“婚禮結束，我們就去冰島看極光，你不是一直想去嗎？”
我輕輕“嗯”了一聲，目光落在窗外搖晃的樹影上。
反正五天后，這張病床就會空無一人。
至于婚禮、極光、誓言……留給他的莉莉就好。
“我累了。”
我打斷他尚未說完的安排，翻身背對著他。
空氣凝滯了一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