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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扶音瞞著裴紀城將他的替身女友送往了國外。
當晚,他就查封了她的工作室,要用她半生心血去換替身的蹤跡。
裴紀城把平板電腦推到她面前,屏幕里她耗盡三年打造的珠寶工坊正燃著熊熊大火,監控畫面里濃煙卷著她設計的第一件翡翠作品。
那是她用母親遺物改的平安扣,在火中崩裂成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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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倚在真皮沙發上,指尖轉著工作室的備用鑰匙。
“扶音,你還有三分鐘。”他聲音低啞,尾音卻帶著漫不經心的壓迫感,“告訴我,你把念兒藏哪去了?”
許扶音身體劇烈地顫抖著。
“紀城”她的聲音混著哽咽,“這些珠寶,是我母親給我最后的遺物!”
他忽然笑了,笑得溫柔又殘忍。
“是嗎?那你把念兒送走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她對我意味著什么?”
意味著什么?
他說過,她不過是她的替身。
他說過,對她沒有感情,只有消遣。
可現在,他為了這個‘她所謂的替身’,要燒毀她最珍貴的物品。
“裴紀城,”她忽然擦去眼淚,聲音異常平靜,“如果我不說,你真的會讓它們全部燒掉?”
他傾身逼近她,雪松香水混著硝煙味撲面過來: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許扶音鼻尖微動,指尖下意識攥緊了裙角。
曾經,他們是校園里最耀眼的一對。
盛夏的午后,許扶音抱著作業本穿過走廊,裴紀城懶散地倚著欄桿,指尖轉著一支鋼筆,見她走來時故意讓筆掉在她腳邊。
四目相對的瞬間,驚起滿室起哄聲。
所有人都說,這場戀愛不過是一場“校花與校草”的短暫游戲。
直到某個晚自習后,裴紀城當著全班的面,刪除了手機里所有曖昧過的女生聯系方式。
“許扶音。”他耳尖通紅地把屏幕轉向她,聲音輕得只有她能聽見,“以后我的通訊錄,只存你的號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