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江波突然開口了。他身體微微前傾,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:
“我倒有個主意。上茅村的果園不是被淹了嗎?咱們可以趁這個機會,把果園征收了,移交給茅山金礦。這樣一來,金礦能擴大開采面積,鎮(zhèn)里的稅收和承包費也能提高不少。”
他頓了頓,看了看眾人的反應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樣,既解決了救災資金的問題,又能促進鎮(zhèn)里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。”
劉文才道,“要是上茅村不同意呢?”
“那咱們就不給救災款!”
“不行!”陳光明厲聲反對,“救災款是用來幫助災民的,怎么能和征收果園扯到一起?這不是拿災民的利益當籌碼嗎?我們當干部的,要時刻想著為老百姓謀福利,而不是算計他們!”
“陳鎮(zhèn)長,話不能這么說。”江波也不甘示弱,“咱們也是為了鎮(zhèn)里的整體發(fā)展考慮。沒有經(jīng)濟基礎,怎么能更好地為老百姓服務?”
“發(fā)展也不能犧牲老百姓的利益!”
“那你說,經(jīng)濟不發(fā)展,錢從哪里來?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,會議室里頓時亂成一團。其他干部也紛紛發(fā)表自己的意見,有的支持陳光明,有的贊同江波,還有的則左右為難,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。
楊晉達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,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。他既不支持陳光明,暫時也不會支持江波。
楊晉達打的算盤是,用撥款來卡著陳光明,除非陳光明徹底投降。
他又想起許小蘭那雙大長腿,不由得咽了口唾沫。許小蘭對我太不尊重了,一直不肯單獨和我匯報工作,我為什么要幫她拿下果園?
等大家吵得差不多了,楊晉達才敲了敲桌子,示意大家安靜下來。
“好了,都別吵了。救助災民的事,以后再議。我再強調一遍,晚上七點,所有人都必須看電視臺的新聞,誰要是敢缺席,后果自負。”說完,他站起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。
陳光明嘆息一聲,轉頭看見劉一菲在低頭微笑。
“你笑什么?
“沒什么,晚上有一場好戲。”
劉一菲看著手機,上面有條短信:今天的明州晚報刊登你的作品,付雁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