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毒發(fā)作的劇痛讓我眼前發(fā)黑,產(chǎn)后虛弱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,
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棺材上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再睜眼時,顧景珩竟坐在我床前。
見我醒來,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,
心疼?
怕是我看錯了。
我自嘲一笑,撐著身子就要下床,被他一把按住:“去哪?”
“找我女兒。”我甩開他的手。
他冷笑出聲:
“那個孽障,也值得你這樣?”
我猛地抬頭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那也是你的骨肉!”
“朕的孩子?”他忽然掐住我的脖子,眼神陰鷙,“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我看著他這副模樣,心里一片冰涼。
自從女兒出生后,他就一直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。
產(chǎn)婆說孩子看著像不足月,是催產(chǎn)而生。
按照產(chǎn)婆說的日子算,是七個月前才懷上的。
可那時,顧景珩正在邊關(guān)打仗。
“我說過很多次了,”我聲音沙啞,“是因為下陰司救你,傷了孩子的元氣”
“閉嘴!”他猛地收緊手指,“這種鬼話,你以為朕會信?”
我閉上眼,不再解釋。
女兒已經(jīng)死了,這些爭辯還有什么意義。
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反正
都不重要了。
我奮力推開他,踉蹌著撲向房中那具小棺槨。
直到摸到女兒冰涼的小手,才稍稍緩過氣來。
顧景珩站在身后,聲音陰沉:“裝這副模樣給誰看?”
我沒回頭,只是輕輕擦掉女兒臉上沾到的灰塵。
他快步走上前來,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:
“三日后大朝會,你主動上表請辭后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