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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浩天到我家的第二天就開始做自媒體。
三個人在自己臉上涂滿了灰,穿著垃圾桶里撿起的破衣爛衫。
讓甜甜捧著不銹鋼狗盆舔。
張秀芳則穿著從前的保姆服,坐在地上。
王浩天對著鏡頭痛心疾首:
“廣大網友們,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人民企業家啊!把我們請回家,我還以為至少能讓孩子吃飽,把我跟我媽兩個大人當傭人看,我們都不介意的。”
張秀芳垂著頭,插嘴道:“我們農村人有得是力氣,但是你們不能把我們當畜生看啊!”
“就是!陳總說別墅里的碗筷都得上千元,夠買我們的命了,只扔了個狗盆給我們!”
直播間帶上了公司和北京大學的標題,熱度蹭蹭上漲。
開播十分鐘,公司股價就跌了百分之二十了。
我哥急得火燒眉毛:
“陳安念!你在家看著他們啊!把公司玩完了,爸媽回來不得殺了我們啊!”
門口突然一陣響動。
我改變了原先的話頭,昧著良心繼續道:
“我不管,我老公這么做,肯定也是為了我好。”
電話掛斷后。
張秀芳笑瞇瞇地進來:“我就知道念念是好孩子,把媽媽我的話聽進去了。”
“我們這么都是為了幫你跟哥哥爭家產呀,在你哥手里公司開不下去了,董事會自然就會想到你。”
“女人嘛,難當大任的。到時候,公司給浩天管,所有錢都放在我們手里。”
我也笑起來了。
好一個大聰明,玩的就是陽謀。
我當場就把桌上的仿版愛馬仕給她,笑得很甜:“還是媽媽智謀無雙,一直替我考慮。”
我看著她,左手挎著包慢悠悠出門,直到門合上。
轉頭。
我的桌上坦坦蕩蕩放著王浩天,張秀芳和甜甜三人的親子鑒定
張秀芳跟王浩天并無親緣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