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在連動一下都費勁,她這是要我的命啊。
她要真敢來硬的,我就是病死在這酒店,或者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事,也絕不能讓她好過。
姜雨薇一臉平靜,帶著幾分譏諷:“你想趕我走?粥的溫度剛好,先喝兩口再吃藥,然后乖乖睡覺?!?/p>
我真的沒力氣再跟她爭了,也不想再廢話。
我坐起身勉強吃了兩口,連四分之一都沒吃完,在她的逼迫下吃了藥,然后躺平睡覺。
睡前,我咬牙切齒地警告她:“你鬧夠了趕緊滾,別再吵我,別逼我起來揍你?!?/p>
這一回,姜雨薇確實沒再打擾我,只是默默地把我額頭上的毛巾換成了退熱貼,然后就沒再出聲。
可在我即將入睡時,隱約聽到她似乎在喃喃自語,聲音里帶著迷茫和嫉妒。
“你好像恨我,可該恨的難道不是我嗎?你早就忘了對我的承諾,心里只有那個顧萌萌”
我的臉頰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瘙癢,她緩緩抬手,指尖輕柔地滑過我的面頰,動作宛若春風拂面,可那話語間卻藏著不易察覺的寒芒。
“葉湫,我夢見了顧萌萌消失,你為了她,大病了一場?!?/p>
“我總感覺夢里的事兒就像是未來的預告,可為什么呢,夢里的你跟現在完全是兩碼事,軌跡也對不上號,到底是夢走偏了,還是你變了?”
我當時腦子跟漿糊似的,壓根沒聽進去,直接昏睡過去。
第二天,天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。
我被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,外面傳來白采薇的嚷嚷:“哥,你在不?”
我嗓子干得跟旱地似的,腦袋也是迷迷糊糊的,全憑著一股子本能爬下床去開門。
門口站著白采薇,她嬉皮笑臉地喊著:“當當當當,我來接你回家嘍!”
話音未落,她就愣住了,瞧著我臉色潮紅,憔悴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急得直跺腳。
“哥,你咋這么虛弱啊,是病了嗎?”
“咳咳,有點不舒服,可能是流感吧,你趕緊把口罩戴上,別被我傳染了?!?/p>
白采薇挺聽話,麻溜地把口罩戴上了。
我又躺回床上,腦袋還是暈乎乎的,不過身體感覺好多了,至少不再忽冷忽熱地折騰了。
“你咋這么快咳咳,這么快就過來了?”
“我這不是想讓你早點回家嘛,大哥的房子可氣派了,是個大莊園,種了好多各種各樣的花兒。”白采薇邊說邊摸了摸我的額頭,“哥,你好像在發燒呢,要不咱去醫院瞅瞅,要不咱現在就回家,讓大哥找醫生來給你瞧瞧?!?/p>
我懶得動彈,心里還在琢磨著要不要去見顧萌萌,可琢磨了半天,覺得現在這副德行去見她也不合適。
我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關幾天吧,省得出去禍害人。
突然間,我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睜開眼,四處張望,嗓子跟火燒似的,疼得要命,聲音也沙啞得不行。
“白采薇,你看到姜雨薇沒?”
“姜雨薇?前妻姐啊,沒啊?!卑撞赊币贿厧臀沂帐靶欣钕?,一邊收拾著我桌上的感冒藥,“她來過嗎?她怎么知道你住這兒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