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亦辰一看是李秘書,頓時滿臉不悅,雙手插兜說道:“你雖然是我姐的秘書,但也是公司的秘書,一天天的到處跑,考勤亂七八糟的,是誰允許的?我現在就開除你,趕緊滾蛋!”
正在工作的員工們聽到這話,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些聲響,大家都震驚不已。
姜二少居然連李秘書都敢開除,這簡直就是在打姜總的臉啊!
李秘書不卑不亢地說:“二少爺,您要開除我,需要經過姜總的同意,并且給出合理的辭退理由,還要支付相應的賠償金。程序合法合規,我自然會離開。”
姜亦辰被姜雨薇壓制了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,現在誰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,沒想到李秘書居然敢頂嘴。
他頓時怒火中燒,猛地抬手就給了李秘書一巴掌,“啪”的一聲,清脆響亮。周圍的人敲鍵盤的速度更快了,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。
陳熠然瞪大了眼睛,看著李秘書臉上那鮮紅的指印。姜亦辰扯了扯領帶,惡狠狠地說:“狗仗人勢的東西!我姐都已經不行了,我當老總董事會都沒人敢吭聲,你居然還拿她來壓我。哼,就算我姐現在站在我面前,也得乖乖聽我的。我讓她當牛她不敢當馬。你馬上給我滾,不然我”
姜亦辰的叫罵聲像是被掐住脖子般驟然截斷,他僵在原地,后背瞬間滲出冷汗。不遠處,姜雨薇倚著門框而立,黑色西裝襯得她身形愈發凌厲,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刃,直直剜在他心臟上。
辦公室內死寂一片,此起彼伏的鍵盤敲擊聲戛然而止。陳熠然垂眸掩住眼底興味,率先低喚:“姜總。”吃瓜群眾們如驚弓之鳥,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,慌忙起身時打翻了咖啡杯,褐色液體在地毯上蜿蜒成狼狽的痕跡。李秘書默不作聲地退到角落,臉上的指印在白熾燈下泛著詭異的紅。
姜雨薇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,鞋跟叩擊地面的聲響如同催命符,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姜亦辰繃緊的神經上。她在辦公桌后落座,漫不經心地整理袖口,嗓音涼得像剛從冰窖里撈出來:“聽說,你想讓我當牛做馬?”
姜亦辰喉結劇烈滾動,明明身高比她高出半頭,此刻卻像被無形大手壓彎了脊梁。他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,歪斜的領帶隨著顫抖的呼吸起伏:“姐,我這不是開玩笑嘛!您可是我親姐,疼您還來不及”
“玩笑?”姜雨薇突然將鋼筆重重拍在桌面,金屬撞擊聲驚得眾人肩膀一顫。她抬眼時鏡片閃過冷光,“私闖公司,這是第一錯。”修長手指劃過平板電腦,“打傷我的人,這是第二錯。”屏幕藍光映著她蒼白的臉,“李秘書的醫藥費、前臺的辭退賠償,從你賬戶劃扣。不夠的話——”她頓了頓,“就拿你母親收藏的翡翠鐲子抵債。”
“你瘋了!”姜亦辰暴跳如雷,猛地拍向桌面,震得文件紛飛。他脖頸青筋暴起,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瘋狗:“公司現在是我的!你捅了那么大簍子,我沒找你算賬,你倒好,還報警對付親弟弟?”姜亦辰額角青筋暴起,唾沫星子噴在辦公桌上,“你是不是看我現在風頭壓過你,心里嫉妒得發瘋?”
話音未落,他猛地攥住姜雨薇的手腕,骨節發白。辦公椅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,姜雨薇被迫仰起頭,金絲眼鏡滑到鼻尖,卻依然冷笑著與他對視。“別裝模作樣了!”姜亦辰將她的手腕重重一甩,電腦屏幕在撞擊中泛起波紋,“股東大會我贏了,現在該你乖乖交權!不然我讓你在商界徹底消失!”
“說得好!”王總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擠進辦公室,領帶歪斜得滑稽。他拍著姜亦辰的肩膀,肥厚的手掌震得對方晃了晃,“姜總為了個男人放著公司不管,現在還有臉回來?合作方都點名要跟小姜總談,股東們也都——”
“住口!”姜雨薇突然起身,黑色西裝裙帶起凌厲的風。她摘下眼鏡,露出眼尾未愈的淤青,那是三天前大橋坍塌時留下的傷痕。“我的股權占比35,加上八位股東的支持,足夠讓任何跳梁小丑閉嘴。”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卻讓空氣瞬間凝固。
走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十幾個西裝革履的身影擠滿門口。陳熠然攥緊藏在口袋里的u盤,指尖沁出冷汗——劇情徹底偏離軌道了。本該應對投資危機的姜雨薇,此刻卻要直面公司內亂。
“姜總!您可算來了!”張總擠開人群,額頭的汗浸濕了精心打理的發型,“王總他胡說八道!我們對您忠心耿耿!”其他股東紛紛附和,有人甚至掏出手機,“您看,我剛拒絕了小姜總的合作邀約!”
姜亦辰看著瞬間倒戈的眾人,臉色由紅轉青。王總呆立原地,肥胖的臉頰不受控制地抽搐。而姜雨薇重新戴上眼鏡,鏡片后的眸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,掃過每一張驚慌失措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