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熠然撂下狠話,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陰笑,迅速將口罩戴好,仿佛生怕別人認出他來。隨后,他邁著輕快的步伐,興沖沖地離開了,那背影透著一股得逞后的暢快。
許逸康目睹這一切,臉上血色盡失,蒼白得如同一張薄紙,幾乎透明。他的雙腿發軟,跌跌撞撞地朝著那斷掉的橋面狂奔而去。
橋邊,海水泛起陣陣波瀾,殷紅的鮮血在海面上暈染開來,觸目驚心,看得人頭皮發麻。
許逸康徹底慌了神,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。他再也支撐不住,“撲通”一聲癱跪在地。周圍的圍觀群眾見他這般模樣,紛紛上前緊緊抱住他,生怕他一時沖動,跟著跳下去。
“葉湫”許逸康聲嘶力竭地呼喊著,雙眼布滿血絲,滿是痛苦與悔恨,“我到底該怎么救你啊,葉湫!對不起對不起”那聲音在橋上回蕩,透著無盡的絕望。
同一時間,醫院里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息。
姜雨薇腳步匆匆,心急如焚地趕到病房。
此時,姜老爺子剛剛被送進病房,身邊圍著醫生、護士和李秘書。
姜雨薇看到姜老爺子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,臉色慘白如紙,心中猛地一揪,心疼瞬間涌上臉龐,周身的煞氣也隨之如潮水般席卷開來。
“老爺子的情況到底怎么樣?”姜雨薇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醫生連忙匯報道:“姜總,老爺子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,縫了十幾針,出血量也及時控制住了。腦門被碎片劃傷的部分,碎片都已取出,目前是中度腦震蕩,好在沒有生命危險。不過,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,接下來的治療期間可能會比較辛苦。”
姜雨薇面無表情地輕輕點了點頭,緩緩坐在了床邊。
醫生和護士見狀,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。
李秘書神情嚴肅,看向姜雨薇,開口說道:“姜總,這次真是多虧了管家開車技術過硬,董事長才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害。只是管家傷得比較重,剛剛做完手術,需要在icu觀察一晚,如果沒什么問題,明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。”
頓了頓,他接著說:“肇事司機那邊,警方剛剛給我打了電話。在司機名下沒有查到可疑的現金流,但他剛離婚的妻子那邊卻多了一套房產,警方正在深入調查。另外,警方詢問了您仇家的情況,想要摸排線索,我只說了一些商業上的競爭對手。至于先生我拿不準,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也報上去?”
姜雨薇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,沉默不語,眼神冰冷地落在姜老爺子身上。
李秘書表情凝重,視線掃過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姜老爺子,語氣憤慨地說:“先生這次真是心狠手辣,不僅海外項目出了問題,連標底都泄露出去了,還跟林家聯手對付您。要不是您早有后手,這次可就栽大跟頭了!而且現在董事長又出了事
姜總,您有沒有查看先生的手機,他會不會給老爺子發過消息?如果真是這樣,一旦把先生的名字報給警方,他很可能會成為重點調查對象。”
姜雨薇輕輕放下姜老爺子的手,細心地掖了掖他的被子,眼神愈發冰冷,聲音低啞地說:“爺爺對葉湫一直都很好,葉湫說他沒有做過,那就肯定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