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恒這一吼,我當(dāng)場愣住,潘德威更是驚得目瞪口呆。
緊接著,我被他猛地?fù)溥^來抱住,聽他大聲叫嚷著捶我后背。
我后背骨頭多,被他拍得生疼,還沒來得及喊疼,他倒先抱怨起來,說我的背太硬,拍得他手疼。
潘德威瞠目結(jié)舌:“哥你認(rèn)識葉湫?怎么感覺你們關(guān)系這么好?”
杜恒說他“死掉”的朋友就是我,沒想到我還活著,罵我太可惡,害他難過了好幾天。
他說我們是不打不相識,關(guān)系不算特別鐵,但畢竟同屬一個領(lǐng)域,如果我真死了,他真的會非常難過和惋惜。
潘德威倒吸一口涼氣:“可你好像對入門級別的人沒這么上心吧?”
杜恒頓時炸毛,狠狠捶了他一拳。
“誰告訴你葉湫是入門級原畫師?他可是秦老師的關(guān)門弟子,我以前的頂頭上司,還拿過國際大賽前十!我的天,入門級別?你小子眼神有問題吧?”
潘德威徹底傻在原地。
我也瞪大了眼睛,原來我有正經(jīng)工作,而且看樣子還挺厲害。
姜雨薇,她怎么又不告訴我?!
這時,杜恒又開始數(shù)落我:“你也是,沒事不吭聲就算了,跑鄉(xiāng)下裝低調(diào)?忽悠新人很有意思么?害我真以為遇到個潛力股,還把李總帶來了。等會李總到了,你自己跟她解釋啊。”
我摸了摸鼻子,仔細(xì)打量杜恒,脾氣暴躁但性格直爽,情緒全寫在臉上,感覺不算難相處。
而且,他真的為我沒死這件事而感到高興。
我正欣慰自己過去人際關(guān)系不算太差,難搞的人就來了。
李總李檸蘇開著一輛騷包的法拉利駛來,她穿得格外亮眼,花襯衫配黑色喇叭褲,外搭黑色長款風(fēng)衣。一般人撐不起來花襯衫,她卻駕馭得恰到好處。
只是,她看我的眼神冷得刺骨,手里把玩著車鑰匙,上下打量我一番,冷笑著開口:“葉湫,你也有今天?失憶后變傻,這是你辜負(fù)姜姐的報應(yīng)吧。
杜恒一愣,難以置信地看向李檸蘇,又猛地轉(zhuǎn)頭看我:“失憶?”
我也愣住,迎上李檸蘇的譏嘲目光:“姜雨薇告訴你的?”
我失憶的事一直保密,知道的人寥寥無幾,說明她和姜雨薇關(guān)系匪淺。
李檸蘇喉嚨里溢出刺耳的笑,朝我走近兩步:“是又怎樣?不是又怎樣?我告訴你,姜姐念著舊情腦子不清醒才由著你欺負(fù),但我腦子可清醒的很。葉湫,你別想再傷害她。”